之后的几天。
谷丽桦不断引导纪伟菘身边的人,有意无意地往他耳中递话。
找些繁琐、复杂,以纪伟菘如今的状态,完全没可能处理的工作。
多方‘施压’,寄希望于纪伟菘松口把纪氏集团交给纪永言。
然而。
无论谷丽桦在背地里暗搓搓下了多少工夫,纪伟菘始终没有提及过此事。
谷丽桦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实则早就心急如焚。
这种千载难逢机会如若不能好好把握,再拖下去,变数只会更大。
一番思索。
谷丽桦为纪伟菘量身定做了一出戏。
在谷丽桦的悉心照料下,纪伟菘的身体恢复得很好,日常已经可以下床、走动。
谷丽桦为了避免纪淮突然出现,打搅她的好事,便将纪伟菘安顿在一家私密性极高的私人医院,且包下了一整层,用以纪伟菘的活动范围。
故以。
谷丽桦自导自演出来的这场戏,不会有任何人打搅。
纪伟菘一觉醒来,连着喊了几声,才发觉谷丽桦没在病房内。
他嗓子干痒,病房里又恰巧没水,只能起身去寻。
找了一圈没找到谷丽桦,他刚要回病房,突然,从一道虚掩着的房门中,听到了窃窃私语声:
“还纪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呢,跟小丑有什么区别?”“不是我说!换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忍得了纪伟菘,谷丽桦也是真牛。”
“你们知道吗?最让人想不通的就是纪伟菘在外面都玩到那种地步了,谷丽桦还
能一声不吭地给他擦屁股,这得多爱?”
“我昨天还看到谷丽桦躲在房间里偷偷哭。”
“肯定啊!老公闹这种丑闻出来,她在圈子里的名声早就跟着一落千丈了。”
“纪伟菘待在病房被好好伺候着,对于外界的事不闻不问,谷丽桦可是实打实扛着所有的。”
“这种事要换了我?绝对不可能!我不会为任何人牺牲到这种程度。”
纪伟菘听到最后,脸上早已阴云密布,他刚要推门进去,忽而听到低低的啜泣声。
声音很熟悉。
他循声找去,在不远处看到了蜷缩成一团,哭得梨花带雨,满眼委屈的谷丽桦。
显然。
他刚刚听到的那些话,谷丽桦也听到了。
纪伟菘高高在上惯了,即使心生愧疚,有意安慰,也总夹带着几分冷硬和傲气:“哭什么?”
闻言。
谷丽桦抬头,见是纪伟菘,她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慌乱,但又努力给纪伟菘呈现出最好的状态:“没有啊!我没哭。”
话是这么说。
眼里的泪却是一刻不停地往下掉。被逼无奈,她只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佐证自己所言非虚,她哽咽着声音,故作坚强:“可能是沙子迷了眼,你怎么起来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喝水吗?”
纪伟菘心中愈发不自在,他皱紧眉头:“行了,不过是旁人的三言两语罢了!至于哭成这样吗?我渴得很,病房里怎么没水?”
“我现在就去给你弄。
”
谷丽桦连忙扶着墙起身。
脆弱感尽显。
纪伟菘动了动唇,犹豫几番,道:“我没有责怪你,这件事,你受累了。”
“我没关系的,只要你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