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钱?”
天底下再也没有比楚天娇脸更大的人了。
管20亿欠款叫小钱?
楚瑜顿了顿,“既然姑姑觉得是小钱,那就姑姑自己还吧。”
楚天娇亲昵的挽着她的胳膊,换了一副语气,“瑜儿,你爸爸年纪大了,还在医院躺着,你就帮帮他,帮帮楚家……”
不提到父亲还好,一提到父亲,她再也按耐不住。
刘燕萍有三个女儿和一个儿子,父亲楚天行是她唯一的儿子。
这些年,她的三个姑姑和奶奶没少用亲情来道德绑架父亲。
她们住豪宅别墅,穿金戴银,出入豪车,每年在美容院和奢侈品店败的钱没有一千万也有八百万。
表姐妹们读的国际学校,姑父们在外养的女人。
都是父亲在买单。她心里全都清清楚楚。
只是心疼父亲被原生家庭吸血,更心疼母亲,早早的过世。
陪父亲打拼那么多年,没过过几天好日子。
“我爸爸?”楚瑜一脸嘲讽地看着她们。
“我爸爸这么多年被你们吸血还不够吗?现在还想我去找孟景宸要钱?”
她用力抽出被楚天娇挽住的胳膊,“永远也别想在孟景宸身上捞到什么,更不要打着我的名义去找孟景宸。”
“如果被我发现了,那就大家一起死。”
“你们应该很清楚,我说得出做得到。”
眸子中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透着一股凶狠的杀气。
她又不是没死过,在母亲去世后,在日复一日的言语霸凌中。
一次次用水果刀割向纤细的手腕。
一年后确诊抑郁症,被父亲送到法国蒙顿的一座疗养院。
楚天娇和刘燕萍对视一眼,浑身僵硬。
楚瑜转身离开,目光无意间瞥到楚天娇手中的两提牛奶。
还真是可笑?
这是打算送给她两提牛奶,让她去找孟景宸要20亿?
这脑子是怎么长的?凭什么觉得一箱牛奶值10个亿?
母女二人在楚瑜这里吃了瘪,刘燕萍气不过,抬起拐杖猛抽向楚瑜的小腿。
“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娼妇,楚家养你这么大,年纪轻轻跟男人同居。你把楚家的脸放在哪里?”
她是在意楚家的脸吗?她是气急败坏,自己的算盘落空。
楚瑜忍着痛,站直了身体,“刘燕萍,你如果不想再进警察署被关上三十天,就给我立刻消失。”
刘燕萍应声倒地,在地上打滚,扯着嗓子喊,“打人啦,打人啦。”
“都看过来,这是什么世道?孙女动手打亲奶奶,殴打老人,遭天谴。”
路人纷纷侧目,围了一圈。
楚天娇见机行事,挤出两滴眼泪,“母亲,您本来身体就不好,您好意来请她回家吃饭,白白挨了一顿打。”
“大热天,走这么远的路,您这是何苦呢?”
刘燕萍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更加肆无忌惮的在地上装疯打滚。
一个哭,一个闹。
她们也不嫌丢人。
楚瑜拨通警署电话,“喂,999吗?我要报警,这里有人寻衅滋事,扰乱社会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