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楚瑜拉开车门,将苏晓琴塞入汽车后座,车门锁死。
她转头看向苏言,把玩着手里的高尔夫球杆,“你可以跟来,也可以不跟来。”
说完,驾车扬长而去。
苏言上钩了。
车辆一路疾驰,苏言穷追不舍。
楚瑜望着后视镜,距离控制得刚刚好。
一个急转弯,苏晓琴猛的磕到车窗,额头上瞬间鼓起一个大包。
疯了。按照这种开车的方法,这个死丫头自己撞死了就撞死了,别连累了她的言言。
苏晓琴换了一副语气,“瑜儿!你虽不是我亲生的,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
“我处处把你放在心上,你妈死得早,我对你的好甚至超过了玥儿!”
“闭嘴!”楚瑜再次急打方向盘,发动机的声音震天响。
“你对我好?”
“母亲去世后,每天羞辱我,不间断的羞辱我,让我去死的人是你。”
“在家长会上,当着全班所有老师同学的面,污蔑我偷项链的人也是你。”
“在刘燕萍那里受了气之后,对我非打即骂的人是你。”
“男同学送我回家,造谣说我是全校男生的鸡,一百块就可以跟我上床的人还是你!”
方向盘又一次急转,苏晓琴在车里翻转了两圈。
头上、脸上、胳膊和腿上,全都是撞到的淤青。
“我妈死得早?”楚瑜的声音冰冷刺骨,“我妈妈怎么死的,这笔账,我会慢慢跟你算。”
车在江月华府门前停下,楚瑜扼住苏晓琴的咽喉,像扔垃圾一样把她从车上拖下来。
时间卡得刚刚好,苏言也到了。
苏言不是一个人来的,接连两辆商务车陆陆续续开进江月华府的院子里。
七八个满脸横肉、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下了车,为首的是一个刀疤脸的壮汉。
他们跟在苏言身后,步步紧逼。楚瑜掐住苏晓琴的脖子,一步一步退回客厅。
细长的眸子微微上扬,楚瑜松开手,苏晓琴瘫软在地,“滚吧,带着你那个连亲爹姓什么都不知道的野种一起滚。”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追逐,苏言的耐性早就被耗尽了。
再听到自己被楚瑜骂“野种”,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从小到大,因为楚天行不敢明目张胆的认他,只敢随母姓苏,他没少被人骂野种.......
“给我砸!”苏言一声令下,“全部都给我砸!”
不到半个小时候,整个客厅被砸得面目全非。
父亲楚天行收藏的古董全被铁锤砸成碎片,吊灯、家具、瓷器......无一幸免。
“砸够了?”
楚瑜一惊,孟景宸怎么在这儿?
孟景宸缓缓从二楼走下来,身后跟着助理和律师。
他一贯这样,用最具有压迫感的语气,说最平常的话。
所有人瞬间停手,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苏言有些慌了,“你......你是谁?”
“我是房子的主人。私闯民宅,按照港府法律,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监禁。至于损坏的财务.......”
孟景宸回头看了律师一眼,律师递过一塔厚厚的材料。
“孟先生,这是您上个月从法院拍卖会上买回物品的价格和清单,按照保守估计,直接损失是六千万。”
“根据最新修订的法律条款,损坏他人财务五千万以上,无法保释,必须量刑。”刑。
很刑。
非常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