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把那天晚上和母亲争吵的事说了一遍。
林安安很疑惑,“就因为这件事喝药了?不至于吧?妈哪有这么脆弱?”
林母是个很强势的人,喜欢攀龙附凤,安排孩子的路,林安安和任杰就是她一力促成的。
任杰的爸爸是林父的老上级,林父想借此往上面爬一爬;任杰能力一般,任家想背靠林冬以后拉任杰一把。
算是各取所需吧,只有林安安没看清楚,自以为遇到了真爱,对任杰迷恋的不行。
林冬很是烦躁,点了一支烟,“当然不是,还是因为知秋,妈不同意。”
叶知秋的工作解决了,成为一名列车乘务员,每次换班回来,林冬都以各种理由去看她。
在这期间,林冬明显感觉出来了,叶知秋对他没有以前那么排斥,自己榨的小点心也会给他带一些。
再次换班,林冬又去看望叶知秋,却被挡在了门外。
“林冬,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就算我忘恩负义,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相识快十年了,叶知秋是什么人,林冬最清楚了,肯定是事出有因。
“是不是我妈来找过你?”
“没有谁找过我,就是因为我们不合适,我不坚持了,我不喜欢你了。”
林冬转身就走,“什么原因我会弄清楚的,我去问我妈。”
叶知秋打开门跑了出来,拦住了林冬,“不要去问任何人,放手吧,找个能配得上你的好女人结婚过日子,你也不小了。”
“你也知道我不小了,那就答应我,我们结婚。”
叶知秋一个劲的摇头,“不,不,我配不上你。”
在林冬的一再追问下,叶知秋才说了实话,林母是找过她。“六年前,我父母双亡,弟妹都年幼,我确实像阿姨说的那样,我和弟弟妹妹都是包袱配不上你。
过去六年了,弟弟妹妹都有了工作,也有了自己的小家庭,我以为自己没有阿姨说的那么不堪了,我这癞蛤蟆居然想吃天鹅肉。没想到都是我痴心妄想,我克父克母克亲人,谁娶我谁倒霉。”
“这都是我妈说的?”
林冬就是知道她妈能说出这种话,人前温和,人后什么难听说什么,典型的势利眼。
叶知秋的沉默说明了一切。
“我不是小孩子,我有工作不靠任何人,你要是有足够的勇气陪我走下去,婚姻自由,我们现在就可以登记结婚。”
“再向单位里申请房子,不和父母住在一起,用不了多久他们也就接受了。”
叶知秋的年龄,在十八九岁就结婚的女性当中(有很多先举办仪式,娃大了再去登记结婚的事实婚姻多了去了),属于老大难了,看着弟弟妹妹有人疼有自己的孩子,她一个人形单影只,她何尝不想抓住眼前的优秀男人?
最后,叶知秋默认了。
林冬是公职人员,他不能弄出个事实婚姻出来,偷户口本领结婚证是必须的。
离家一个星期的林冬回家吃饭了,这让林母的脸色好看了许多。
一家四囗难得的在一起吃了饭。
林母抱怨丈夫和儿子不热心不着急,林红过了新年就二十一岁了,哪里有优秀青年赶紧介绍啊,先下手为强。
林母向林父打听,任杰有没有对象。
林冬开口了,“任杰是什么尿性,从安安身上你们还看不出来吗?那就是个没有一点担当的小人。”
林母却不以为然,“你拿红红和安安比,比得了吗?安安是个乡下人,换谁也会走。”
林红红着脸说:“妈,我不着急,我还想多陪陪爸妈,先让哥早点给爸妈带回个儿媳妇吧。”人就怕对比,林母恨恨地瞪了儿子一眼,“听见了吗?你什么时候能像你妹妹一样不让我和你爸担心,我就烧了高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