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安起床,才听公公婆婆说了,那个傻子抓住了,还就是他干的。
“那怎么处理的呢?”“季传岭婆娘答应赔钱了,还是村长有办法,不赔就扣任务粮钱,不够赔的就去地里收庄稼。”
村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一次两次还能大度,次数多了,谁家的庄稼地都不够他祸祸的,余粮都不多。
“那谦谦爸爸呢?没回来啊?”
“回来了,天一亮就走了,还抓了一个人,去祸害咱家地了。”
乔安安吃惊地问道:“不是小傻子啊?”
“不是,是另外有人。”
还真有人混水摸鱼啊。
季诚把人送到小李庄,专门求见了老支书。
“是季所长啊,我已经不中用了,退下来了,不知道你找我有何贵干?”
老支书的情绪,季诚还是听出来了,怪他上次没能他面子呗,怪他直接捅到了闻局那边。
季诚笑着说:“李支书,上次的事是我冲动了,但我不承认我错了,没有人做坏事能瞒一辈子。黄崇敬再在外面待两年,惹下的事更多,等于埋下了更多的雷,等哪一天爆雷了,伤害性更大。
老支书,你清白了半辈子,是受领导接见过的,戴过大红花拿过奖的,黄崇敬是在给您抹黑啊,不知道的还不知道怎么想您,毕竟姻亲关系摆在那,他要不是打着李支书的旗号,他也没这么大胆。”
老支书承认季诚说的对,黄崇敬没少打他儿子的旗号做坏事,这次不但把人打了,还耍流氓,保守估计也得十年以上。
老支书生气的是,季诚不给他留面子,他啥事都不知道呢,就捅到闻局长那儿了。
闻局长可是说了,两人还是好哥俩,但别往他的脸上抹黑。
这话有多重,他能听不出来?
老支书让季诚坐下,“季所长不会是来给我说教的吧?”
“老支书,晚辈不敢,您什么场面没见过,论说教也轮不到我。我今天来确实有事,您先看这个。”季诚把那个人的口供拿了出来,老支书看着看着,脸都黑了。
“这是真的?”
“人我带来了,本来我可以送他去派出所,想想还是交给你吧,让你处理。”
老支书知道这是季诚是卖了他一个面子,不想和他们撕破脸。
不是季诚当圣人,而是因为他知道,往大了闹顶多拘留几天,又不是什么大罪。老支书当了这么多年支书,有自己的人脉有势力,派出所以后还要和各村支书打交道,不能把路堵死了。
那人脚还不能走路,是张玉把人挟在腋下弄进来的。
“说,谁让你去祸害季所长家的庄稼?”
那小子看看了老支书,没敢说话。
“快说,我要听实话,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送你去派出所。”
那小子吓得跪倒在地,砰砰磕头,“我不去派出所,我说实话,是您儿子李支书让我去的,他说木兰村让小傻子搞的鸡飞狗跳的,就算季所长家的东西让**祸了,有小傻子背锅,算不到别人头上。”
还是木子支书对季诚怀恨在地,背后使绊子呗。
老支书气的拍桌子,他,一世英明,怎么生了这么个混球!
季诚拱手,“老支书,人我交给您了,怎么处置您说了算。这次的事我不追究了,也不要赔偿,还请李支书收手吧,我一次不追究,不可能次次不追究,黄崇敬的事是板上钉钉了,神仙都救不了。
不是自夸,我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我要真想闹大,谁也拦不住我……但我没有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