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北方很常见的主食,但可能是因为用料考究,价格也不便宜,所以很少有人家自己做。
一般都是市里国营大饭店会有,这种小地方却是不常见的。
路家的烟囱是最早冒烟儿的,有刚起来的家属在洗漱,就看见了姚春芽在厨房忙活的身影。
几人闲聊起来,“谁说小路警官的媳妇啥活不会干的,这段日子你们都看见没,人家一天到晚都不闲着。”
“就是啊,我儿子还总能闻到她家做饭的香味儿,有几次凑得近了,那小路警官媳妇儿还给俺们尝两口呢。”
“可不咋地,以前光听别人说了,其实人家小路媳妇儿真是没得挑,能干活还好说话的。”还有个嫂子插话,“别说大人了,院里的孩子们有几个不喜欢她的,她也没说嫌孩子们闹挺,真是个好脾气的,小路警官有福啊。”
这群议论的人,还是上次那批,不过都已经被姚春芽的人格魅力征服。
曾经都在说姚春芽配不上路尧,可现在纷纷倒戈,大多数都在说是路尧的好福气,才能娶到姚春芽这么好的媳妇。
这样的话或多或少地被路尧听在耳朵里,比自己得了奖杯还要高兴,他的春芽本就是最好的。
没有了成媛媛搅和,两人平静简单的小日子过得可谓是幸福的冒泡泡。
…
江城陈家
“我特意去给你求的神药,你凭啥不喝,你喝了就能保证生男孩儿。”陈母拿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给姚春兰,并让她趁热喝下去。
姚春兰捏着鼻子,那药味道刺鼻,闻着又让人想吐,更别提要喝下去了。
“我不喝,谁知道这药安不安全,万一喝了抢到我肚子里的孩子,后悔都来不及。”姚春兰扭过头拒绝。
陈母还不死心,拿着碗往姚春兰面前直送,“咋不安全呢,求一副都得两块钱呢,我花那么多钱求的,你必须得喝!”
她颇为嫌弃地瞟了一眼姚春兰的肚子,“你不喝这个,你就得生丫头片子,我们老陈家三代单传,你这胎必须得生个接户口本的。”
姚春兰扶着肚子坐直,让陈母气得眼前发黑,“谁说我这胎一定是女孩的,你不会看就别瞎说,反正我不喝,爱谁喝谁喝。”
“不喝不行!”陈母就非要和姚春兰较这个劲儿,“今天就是灌,我也得给你灌进去。”
从姚春兰怀孕以来,陈母就跟她受了不少憋屈,此时的推搡也是带些报复成分的。
反正她儿子也已经顺利升上了主任,她也不用再忍着这个刁媳妇儿了。
姚春兰这阵子被孕反折腾得死去活来,浑身没劲儿,更不是陈母的对手,很快就占了下风。
“我说了我不喝!”气急之下,她用尽浑身力气,使劲儿推开了那个药碗,连带着陈母一同摔在了地上。陈母的手被瓷片割伤,当即嗷嗷大叫起来,“哎呦,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呦,老了老了还要挨儿媳妇打,我不能活了啊!”
她坐在地上拍大腿哭,走廊的窗口有人伸着脖子看热闹。
不过半天工夫,陈家婆媳大战的事就传遍了家属楼,乃至整个厂子。
陈建平这个车间主任为此受了一天的嘲笑,回来就把门口柜子上的东西横扫在地,对着家里的两个女同志一通发火,“我的脸今天都让你俩丢光了!”
姚春兰也觉得不痛快,结果还不等她告状,迎来的就是陈建平一顿火气。
正欲辩解,肚皮一紧,突然疼得厉害,“建平,我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