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尧晕倒是因为出院了就急着赶路没休息好,也有生母乍现的冲击,以至于脑部短暂的供血不足。
昏迷也没多久,三五分钟人便醒了过来。
“你吓死我了。”姚春芽拉着他的手,“幸亏常姐来了,说你没什么事,不然我和大姑都要抬着你去医院了。”
她略有些怨怼地看着路尧,“你身上还有伤怎么不告诉我。”
路尧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不严重,而且当时不是想着先把她赶走,就没顾上说,不是故意瞒你,别生气。”
路尧想转移一下姚春芽的注意力,让她别那么担心自己的伤。
他勾了勾唇角,宝贝似的从上衣兜里拿出姚春芽给他求的护身符,“这次幸亏有它,谢谢媳妇为我求来的保命符。”
但却忘了,机敏如姚春芽,三言两语间又被她听出端倪。
“你说得轻巧,这次任务有多艰巨我能猜想到。”这可是他第一次离家这么久。
姚春芽觉得这次的任务怕是比上次还要凶险万分。
但这是他的工作,亦是机密,所以她也不能问得太详细。
而且他已经够累了,姚春芽心疼他,虽然自己也是没爹没娘,但好歹有爷爷。
她和爷爷在一起生活的时候还是很惬意自在的,不像路尧,被生母丢到了二叔家,二叔家对他又不好,奶奶大姑还说不上话。
很难想象童年时期的他是怎么度过那一段又一段难熬的日子。
姚春芽起身坐到炕边,轻轻环住他,柔声允诺,“路尧,以后你有我了,我是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说完这话,她感受到路尧身躯一震,随后像只大狗狗一样将头埋进她的肩膀,“春芽,谢谢你跟我回来,谢谢你选择我。”
心里知道是一回事,可亲耳听到完全是不一样的感受。
她的话如冬日暖阳,正慢慢融化着他内心深处盘踞许久的寒冰。至于路尧妈,常飞已经暗中找人去到她家稍微敲打了一番。
她也是不经吓,主要她的男人是个好面子的人,又不知道她做的事,一朝被捅破,大发雷霆。
觉得自己的老婆为了生计找到前儿子那撒泼耍赖,很是丢人。
加之他也是个小心眼的人,更不想让路尧妈再和路家人接触。
总之有了他的约束,路尧妈是再也不会来了。
常飞还调查到,路家开店的消息是路二叔他们放出去的,就是要搅得小店不得安宁。
得了消息的姚春芽他们商量后,决定去找路二叔,却被常飞拦下。
“嫂子,尧哥你看你俩这急性子,听我把话说完。”常飞一杯水下了肚,缓了口气继续道。
“路军迷上了打牌,嗜赌成瘾,家都被他输得精光,你二叔气得中了风,挺严重的,前两天才出院,人下不了炕了。”
“吃喝拉撒都得你二婶伺候呢,你们现在去容易被讹上。”
虽然和二叔家闹得一直不愉快,但也不代表乐见他们家变此模样。
而且路奶奶年纪大了,膝下就剩这么两个孩子,她嘴上说分家,但要让她知道二儿子家的现状,保不得要急出毛病来。
姚春芽没吭声,她在等路尧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