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人藏在什么地方?”
“呵,霍谨,你以为从我这里可以得到消息吗?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紫月面上很是狰狞,配着那浑身的鲜血,当真是愈发的可怖。姜蕴就站在霍谨的旁边,还是来时候的那一身衣裳。
她从进来就觉得恶心,这个地方可怖至极,现如今看着那已经腐败的尸首更是想吐,血腥味让她浑身都不舒服,企图离开,却被霍谨按住。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样的人么?你究竟为何只能是我的妾么,瞪大眼睛好好看看。”霍谨一把拉住姜蕴,让她跌坐在自己身上。
面前的女子被鞭子抽打,一下又一下,可是坐上的霍谨却高雅至极,如同云端之上的谦谦公子,可是,此刻他浑身透着冷冽的气息,不由得让人遍体生寒。
他将姜蕴的下巴捏住,俯身贴着她的耳畔说道:“你看见了么,得罪我的人,下场便是这样。”
就见他把手松开,起身朝着紫月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去,在离她很近的地方蹲下,拿起一旁桌上的匕首,用刀剑抬起紫月的下巴:“你要想好了,说还是不说,皆在你一念之间。”
“呸,你们……要杀,便杀,何必……废话!”一口血吐出,紫月已经快死了,那边的圆月哽咽地爬了过来,姜蕴看着这样的场景,好似又见到了上辈子的噩梦。
还不等反应,霍谨却用帕子擦了擦匕首,清冷的声音响起:“杀了。”
两个字毫无波澜,好似就像寻常寒暄一般。
姜蕴死死捂住嘴,她的确害怕,但是最重要的,是终于真切地体会到了权臣的手段。方才还活生生的人,此刻却已经没有了气息,清凛的声音响起,狱卒已经习以为常。这是权倾朝野的首辅,雷霆手段,丝毫不留余地,他现在也不过二十吧。
不过弱冠,便有这样的心机与手段,霍谨的确不容小觑,姜蕴不知道为何霍谨要带自己来这里,仅仅只是单纯的让自己害怕,然后臣服于他?
不,不可能只是这样。
姜蕴闭了闭眼,上辈子她沦为皇权的牺牲品,姜家也因此获罪,莫不是这一次也难逃魔掌?
霍谨不是自己能够招惹的人,她突然有些后悔来这里了,也后悔设局引他。
西山的事情,的确是自己刻意为之。因为只有用西山的事情吸引他的注意,裴辞那一边才有机会避开所有人的视线。
二人离开地牢,回到阁楼的时候,姜蕴再也站不住了,整个人都跌坐在地上。
而霍谨却丝毫没有受影响,他慢悠悠地沏茶,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每隔十日,我便取一次你的血。”
“什么?”听到这个,姜蕴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霍公子你说什么?”
“在这期间,你想要做什么我可以帮你。”是的,姜蕴没有听错,霍谨要放自己的血。
“为什么?”为什么要自己的血,上辈子是赵宴和顾姝要,而这一辈子,却是霍谨。
她突然有些好奇了,自己的血当真就这般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