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短短几年时间,就在长沙发展起了一个不小的势力,连我们九门的人都打听不出来他们的幕后之人,不过好也好在,我们打探不出来,日本人也打探不出来,倒也相安无事过着了。”
沈淮:“啊……”
二月红拍了拍丫头的手道:“红某别无长物,唯有些家产,这些投进去,想必承鹤阁应该能很快给出答复——”
他看向沈淮:“届时就需要麻烦沈先生您了。”
系统:【哦豁,淮啊……改变剧情的能量,突然到账了一笔呢。】
沈淮脸色有点古怪,他莫名觉得这个承鹤阁……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那样,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该乐呢,该乐呢,还是该乐呢。
总归得找个时间去看看好。
既然跟二月红敲定了设备买齐、再通知见面的事情,沈淮便也不再戏园久留。
他现在也不会跟二月红走太近,那样八成张启山会坐不住,虽然他也没什么心思,但被人猜来猜去就很烦。
沈淮决定再把自己迫害的力度加大一点,让张大佛爷没事儿干别瞎想一些有的没的。
······
沈淮离开了,丫头猛地松了口气,浑身瘫软差点坐到地上,得亏二月红手疾眼快扶住了。
“二爷……”丫头嘴唇颤抖,眼中泪都快出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了的吧?”
“会好的。”二月红道,“沈先生……确实有不寻常的地方。”
沈鹤钊会医,这件事情倒是在二月红的意料之外,但仔细想想,又在情理之中。
青年不知背着自己的友人求了多少年的医、碰了多少次壁——连在这般环境下,都能毅然决然出国寻求机会,足以看出他友人的问题棘手了。久病成医,哪怕是病人的家人,也会不知不觉对病理熟悉起来的。
二月红开始还不尽信,但见沈鹤钊连丫头时而胸口、头部钝痛,舌头发麻这些死活安不上“体虚”名头,又鲜少被人发觉的病症都说了出来——也就由不得他不信了。
不过一眼就能察觉到丫头的病症,沈鹤钊的医学造诣绝对不低。
二月红又庆幸又感慨,庆幸于丫头终于碰上良医,有了好转的机会,感慨于沈鹤钊这般人物也有无法解决的困难。
或许在沈鹤钊的眼中,丫头的病,还没有他友人的万分之一难治。
不过……丫头如果是中毒,那么这个毒,是在哪里沾上的呢?
二月红的眼神晦暗了几分。
······
长沙闹市,承鹤阁内。
穿着褐色皮衣、胡子拉碴,看着格外不修边幅的男人正聚精会神地拨弄着算盘,旁边一打账务垒着,一笔笔常人难以想象的大数额流过。
突然间,男人的手指抽动了一下,算盘珠“啪”得撞在壁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动静惊动了坐在旁边小马扎上,甩着柄小刀发呆的墨镜男人。
男人乐呵呵地推了一下墨镜,懒懒地道:“哟,累了就休息一下啊。”
“别吵。”
“海成老板这可不对啊,瞎子我就关心你一句,那么凶干嘛。”
张海成懒得理旁边嬉皮笑脸的家伙,他下意识将手放在胸口的位置,砰砰的心跳平静并没有什么波澜。
但就在刚刚,他却蓦地心悸了一下,就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