薯片袋子在地上安静的躺着。
难怪刚刚做了那么吓人的梦,肯定是在梦里听到了声音,条件反射才成了梦境。
可,我不是给窗户上了锁吗?
难道上锁那段儿也是梦?
我把头发揉了个稀巴烂,太困了,大脑宕机,逻辑分析能力为零,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放弃了,爱咋咋地吧,睡觉!
我走到窗边再次关好窗户,捡起薯片袋子扔进垃圾桶,收拾妥当,一头栽到床上继续睡。
过了一会儿,我又听到塑料袋呲啦呲啦的声音!
麻痹的,没完了!
这窗户是出问题了吗,锁不上?
我又翻了个身,皱着眉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可那声音越来越大,吵得人根本没法睡!
我无奈的下床,又有什么掉地下了?
走到卧室门口,塑料袋的声音又变成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停在了门口。这回我彻底怒了,哪儿来的矫情鬼!?要干啥?
想咋的来直球,别特么整这神叨的鸟事儿!
我起床气一直很严重,谁吵到我睡觉,我就想跟谁拼命!
借着怒气我丝毫没有犹豫,一把拉开门!
客厅里屁都没有!
窗户是关着的,窗帘严丝合缝。
可是--
地砖上有一圈儿脚印!
我刚想仔细看,又从床上坐了起来!
?
难道刚刚所有的都是梦?
这回才是真醒了?
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我一脸懵逼的下床。
这回我鞋都没穿,直接跑到客厅,并没看到脚印,窗户也是关的!
擦,确诊了。
我有大病!
难道我是被夏晓灵吓着了?
想我堂堂青半仙儿,招鬼撞邪临床经验也算丰富,不至于这么脆弱吧?我从橱柜里翻出鹅梨帐中香,这时候也没有打香篆的心情了,胡乱拍平香灰,把香粉倒进去直接点着。
安安神,治治病。
我捧着香炉从厨房出来,看了看表,刚过十二点!
两个卧室中间的墙上贴了一面穿衣镜,路过的时候我不经意瞄了一眼,影影绰绰觉得沙发上躺了个人。
我下意识选择逃避,肯定是眼花!
赶紧睡觉吧,再磨叽会儿天亮了。
关紧了卧室门,下意识又拧了两圈儿锁,嗯,反锁一下吧!
安全!
这一次躺下,还是很快睡着。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突然睁开了眼睛,毫无征兆的头清眼明!
我想起身,却怎么都起不来,浑身上下除了眼睛能动,其他哪儿都动不了,四肢像被钉在了床上,想说话也发不出声音!
鬼压床!
我急的满头大汗,但身体和意识始终没办法同步!
这特么咋整?
正研究着,我眼睁睁看着被我反锁了的门,慢慢慢慢--
“吱嘎”一声开了!
开的不大,也就三分之一!然后,一个穿着红纱的女人浑身挂着冰丝儿飘进来了!
横着飘的,头先进来,身子紧随其后。
我动不了,就用余光瞟着她。
心脏一阵抽搐,完了,要梗!
她慢悠悠的从床脚飘到床头,悬在我上空,身体和我平行,双目和我对视。
挂着血的长头发散发出阵阵腥臭,它们垂到我脸上,我躲不及避不开,就看她飘啊荡啊,头发自动一点点往两边拉开,像拉舞台大幕似的--
黑紫的嘴唇,青灰的脸,血顺着眼角不停的流。
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