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舅奶抹着眼泪,“操他妈的死鬼,让我橙丫遭这罪。”
我安慰了老人家两句,刚穿好衣服,手机响了。
我着急忙慌的对着镜子拢了拢头发,点开屏幕上绿色的小电话,“璟瑜哥,你到汉城啦?”
“嗯,刚到。”兰璟瑜脸上的倦意难掩柔情。
他笑了笑,看着我沉腔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
我给他讲了五舅奶和五舅爷的事儿,他很高兴,“太好了,有老人家照顾你我还能放心些。”
我趴在桌上,用手指敲了敲他的脸,“怎么办啊,分开不到一天,我就想你了。”
“我也想你!对了,师父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开始解毒?”
我,“......”
犹豫了下,还是决定不说实话。
除了让他担心,没有任何意义。
“说了,从明天开始循序渐进着来!”
“嗯,如果很难受一定要和师父说,别伤着自己!”
“知道啦!”
“橙宝,说个正事儿。”
“嗯?啥?”“你想象中我们的家,是什么样的?”
“我们的家?”
“嗯,我们俩的家,婚房。”
“嘿嘿,你要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哈!”我把想象中我和他小家的样子描述了一遍。
很多都是我即兴发挥的。
我们俩重逢后,我一直徘徊在生死边缘,哪有心情想这事儿呀。
但现在日子稍微好过了点儿,他还问我了,我肯定要认真回答。
这毕竟是我们两个人的憧憬,一起规划未来的感觉,很好,很甜!
“好,我记住了橙宝。”
“嗯,璟瑜哥,你开了这么久的车肯定累了,快休息吧,明天我们再聊。”
“好,你也早点儿休息。”
“嗯,记得想我,爱你!”
挂了视频我才发现已经九点多了。
也就是说,我大概在冰屋里待了三个小时。
忙活了一天我是真的觉得累了,脱掉衣服钻进被窝,计划好好睡一觉。
可,
太阳穴开始一蹦一蹦的疼,脑袋里有根线儿,一直通到头顶,像被谁一下一下的拽着。
躺了一会儿感觉不行,疼到老泪纵横。可能坐着会好点儿?
坐起来静静感受了一会儿,不行,眼珠子要冒!
我下地穿上鞋,满屋溜达了一会儿,还是疼的受不了。
最后实在没招儿了,我打开小箱子,拿出一根线香点燃,闻着淡淡的香气,头疼缓解了些。
我想,我可能是冻感冒了。
第二天吃完早饭,我蔫儿蔫儿的回了房间。
脑袋是没昨晚那么疼了,但还是胀胀的。
师父一早给了我两本书,我看了一会儿才知道我不是感冒,是开始打窍了。
(打窍:也叫串窍,就是仙家将出马弟子的七经八脉打开,让仙家可以通过穴位经络上身,拥有更强的灵感,更快接收仙家传来的信息,让弟子和仙家之间建立更好的沟通。)
眼下我中了尸毒,仙家上不来。
给我打窍的肯定是清仙儿,就是鬼,所以我才会这么难受。
看了半小时书,眼睛不行了,一鼓一鼓的疼,放下书闭上眼,汗都出来了。
脑仁儿要炸,脑浆子要崩出来的赶脚。
我胡乱在头上抹了一把,全是黑汗,头发都湿透了。
这特么的,我跟汗血宝马有一拼了啊。
我想问问师父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缓解,可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师父那么神,肯定知道我现在都有什么症状,他没吱声就是正常。挺着吧。
兰璟瑜还在汉城等我,兰婶儿还等着我救,老仙家还等着我做功德!
向外国王八学习,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