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我看了两秒,我们靠得很近,近得可以从他黑眼珠里看到我自己,他帮我整理了一下鬓边的碎发,“要陪青晖去看房子?”
“嗯。”
显然,青晖已经介绍过自己也报备完行程了!
“师父,我可以带小橙去县城住几天吗?”
话一出口,全场哗然。
青晖嘚瑟的最欢,“完犊子了没活路了,你俩,单身狗的命也是命啊,能不能注意点儿影响,别这么虐狗!”
我还未开口,兰璟瑜怼回去,“嫌虐啊?有本事自己找个媳妇儿啊?!”
“哈哈哈!”
“哈哈!”
这一回把师父都逗笑了,“没问题璟瑜,有你在我没什么不放心,看着她把那道符戴好,下山吧!”我写过师父回屋收拾好行李,牵着兰璟瑜的手下山。
山下,已经能看到发出新芽的小草,在夹缝中昂首向上,生机盎然。
回想我这段日子的遭遇,有些辛酸,但更多的是感恩。
总有人抱怨自己的生活如何艰难,如何凄苦,其实换个角度,受苦也是一种修行吧,人生注定是在哭声中来,哭声中去,人来人往缘聚缘散,都不必介怀。
感慨自己没鞋穿的时候,看看身边的人,他或许连脚都没有,生而为人,虽步履维艰,可也只有这一世可活。
......
到了县城,陪着青晖看了几套房子,都不太满意,兰璟瑜提议先去吃饭。
他开着车七转八拐,到了一个房子前边,把车停在了路边。
这里十分安静,大概是县城的郊区。
眼前的房子,朱红色的木门,铮光瓦亮,上面雕刻着一左一右两个门神,敲门的铁环儿被俩大狮子叼着,气派得狠。
我还没反应过来,兰璟瑜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门,一把把我拽了进去。
进了院子,中间是大理石砖铺地,左边菜园,右边花园,葡萄架下放着圆圆的石桌和石凳。
房子是平房,白墙黑瓦,朴素温馨。
门口的位置还用玻璃建起了一座阳光房,里面弄的鸟语花香的。
屋里热水器马桶洗手台一应俱全,甚至连大火炕上铺着的床单被褥都是新的。
我懵逼地看着兰璟瑜。
他长臂一伸圈住我,“这里是姥姥家的老宅,前几年我妈把这儿重装了!这次我过来,就让人收拾了一下,这几天我们就住这儿,好不好?”我抱住他的腰脸贴着他胸口,“好,只要你在,住哪儿都好!”
“喂,都说了别虐狗,你俩再这样我去动物管理协会投诉了啊!”
我和兰璟瑜相视一笑,兰璟瑜放好我的行李,“我把能想到的都在汉城买完带过来了,你检查一下看看,还缺什么我让高壮一起买回来。”
“高壮是谁?”
“是我战友!他和我一起转业的,老家偏僻,找不到什么好工作,我这也缺自己人,就让他跟着我了!他去买菜了,一会儿回来介绍你认识!”
我检查了一下东西,“不缺什么,已经很全了。”
正说着,高壮回来了。
还真是人如其名,长得高高壮壮的,看着就很憨厚。
“壮哥你好!”
“壮哥好!”
我和青晖跟高壮打了招呼,高壮把饭菜摆到桌子上,一口一个小嫂子,叫得我心花怒放。
我们其乐融融地吃了顿饭,三个男人喝了点儿酒,天南海北一顿神侃,从中午一直吃到夜幕降临,青晖被高壮一顿灌,最终不胜酒力趴在桌子上烂醉如泥。
壮哥送青晖回家,不一会儿就来了电话,说今晚住在青晖家照顾他,不回来了。
我知道,他是怕打扰我和兰璟瑜。
小别胜新婚嘛,
懂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