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安的血气上涌!
他急急转过头去,一向能言善辩的他突然结巴了起来:“不可、不可,还是等明月来——”
“明月姑娘昨晚那样受累,便叫她再多歇息一下吧。”
香荠低着头,柔柔哀求道:\"奴婢本该不该劳烦二少爷的,可背上这伤口若是化了脓,怕是更不会好了……能否有劳公子您……\"
眼前的人声音颤抖而可怜,陈子安心软了几分,认命地拿起了她塞过来的药膏,帮香荠的后背上起药来。
可真的看清她背上的鞭伤时,陈子安心中那一丝旖旎却尽数转化成愤怒。
“他怎么可以这样打你!”陈子安的声音微微颤抖:“怎么这么多,这么多的伤——”
陈子安咽下了后面的话,双手也颤抖了起来。
香荠微微叹息道:“不怪大少爷,是奴婢擅离职守在先——”
陈子安哑然,脸上露出了一个晦涩的笑容:“即便到这个时候,你也要为大哥说话么。”
香荠又何尝察觉不到陈子安情绪的变化?
虽然背上依旧是火辣的疼痛,可她心中却涌起一阵阵铺天盖地的甜来。
“噗嗤。”
她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陈子安大窘,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你、你笑什么?”
“奴婢是笑公子,虽戏本子写得好,但这唱戏的本领却是不如陈家人多已!”
香荠转过身,脸上哪有一丝黯然幽怨之色?
她眼眸中映着他呆呆的眉眼,促狭道:“奴婢觉得,您今日扮的这种冷酷公子哥的本子不适合您,日后还是别扮了!”陈子安这才知道,香荠是故意在逗弄他!
他那番攒了一晚上的“绝情之言”,竟就这样悉数没了功效。
陈子安脸上升起羞恼之色,想从嘴舌上讨些便宜。可正视香荠时,他才发觉香荠身上竟只有一只小小的粉红肚兜,那些莹白赤雪,旖旎风光一览无遗。
陈子安的脸骤然变得通红!
眼看着房内空无一人,再看着陈子安这幅形容,香荠突然生起了些逗弄的心思。
她赤着身子欺身向前,半坐在陈子安的床榻外侧,一只手撑在了他软枕的外侧,距离陈子安的脸不过一掌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