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副总和肖副总怎么会上了同一辆车,他们今晚又是跟什么人应酬,车祸是意外,还是人为?”
他咬牙,垂在身侧的那只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手背的青筋,条条突起,暴跳,命令,“给我查,会所里发生的任何一个细节,今晚跟他们接触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要放过。”
“老板,货车司机当场死亡,而且死亡的司机跟货车已经被警方拉走,根本不让我们的人有任何的接触。”电话那头的张孝安说。
出事的,是百迅两位“位高权重”的副总,百迅这么大的集团,两位副总同一时间出事,当然会第一时间采取应急机制,对两位副总的意外着手调查。
可偏偏这次,警方明里暗里,却都严禁百迅的人对肇事的司机和货车进行调查。
“你说什么?!”显然,沈时砚也很意外。
他又不傻,对于大家庭为了利益相互厮杀的事情,听得多了去了,再想到两位姑姑从昨天晚上就在讨论沈茂渊遗产的事情,他立刻就想到了什么。
“现在,马上派人保护好成副总,还有周律师以及他们的家人,到我回来为止,如果没有必要,让他们不要出门。”他吩咐。
“是,老板。”那头的张孝安答应,立刻去办事。
挂断电话,沈时砚沉吟一瞬,吩咐薛三,“现在马上订最快一班回晋洲的机票,行踪保密的,别让任何人知道。”
行踪要保密,私人飞机,肯定是不能安排了。
“是,老板。”
......
沈鹿溪这一觉,睡的并不怎么安稳。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沈时砚坐在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静静地看着她。
“你没休息?”沈鹿溪爬起来,声音软软地问。
沈时砚站起来,拿了沈鹿溪的衣服过去,说,“溪宝,出了点事情,我们得回去了。”
两个多小时,沈时砚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可他还是晚了一步,他的人上门去保护周律师和成副总的时候,周律师的儿子女儿都不在家,成副总也不在家。
根据周律师的反应来猜测,他的一双儿女,很有可能是被人绑走了,目的自然是拿来威胁周律师。
而成副总在之后回到家里,不仅脸色苍白,瞳孔都有些涣散,整个人一副受到严重惊吓的样子,说话都不太利索。
显然,他们都被威胁或者警告过了。
事情发生的太快,对方手段太狠,让沈时砚有些措手不及。
当年,高三都没有毕业,他就去了美国,在美国一呆就是十年,在晋洲,可谓没有任何一点根基。
可沈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