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洲。
沈时砚才登上高铁,薛三就向他汇报说,陆家人已经离开了唐家花园。
“溪宝呢?”沈时砚问。
“在陆家人离开之前,沈小姐就跟唐老爷子先离开,去了学校上课。”薛三回答。
沈时砚闻言,嘴角微不可见的一勾,又吩咐,“让人盯紧陆羽棠,别让她有任何的机会伤害溪宝。”
今天陆羽棠那些怨毒的话,沈时砚记得清清楚楚,虽然就算是陆羽棠本事再大,也未必能伤害得到现在的沈鹿溪。
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不能再让沈鹿溪因为他,受到半点儿的伤害。
“是,老板。”
很快,高铁开动以平均超过300码的速度往齐宁亿河村的方向开去。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车程,高铁到达齐宁站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从齐宁站到亿河村,还有好几十公里的距离,开车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原本沈时砚是要连夜去亿河村的,张孝安费了一番口舌,才把他给劝住了,在齐宁市里找了最好的酒店,住下。
虽然入住了酒店,可这一晚,沈时砚根本没有睡。
翌日,堪堪早上六点半,他们就发出去亿河村了。
张孝安早就让人联系了亿河村本地的村民,给他们按照当地的习俗,准备最好最丰盛的祭品。
亿河村不大,村子里家家户户基本上都认识,更何况是沈鹿溪家。
这几年沈鹿溪家里发生那么多事情,之前又来了那么多的豪车,是村里最被村民们关注的一户,村民们基本也都知道,沈明礼和小艺落葬的地方。
到了亿河村,沈时砚并没有先去惊动沈鹿溪的堂叔他们一家,而是由张孝安让人安排的村民,带上祭品,直接去沈明礼和小艺的墓地。
过年前,沈鹿溪才回来拜祭过,所以墓地周围都没有什么杂草,仅长出来的几棵新的杂草,沈时砚也用手一根根拔掉了。
站在沈明礼的墓碑前,沈时砚十二分认真又诚挚的跪拜。
虽然他知道,沈鹿溪和沈明礼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但不管在沈鹿溪自己的心里,还是沈时砚的心里,沈明礼就是沈鹿溪的亲生父亲。
作为毫无血缘关系的父亲,沈明礼不知道比多少的生生父亲要优秀十倍百倍。
就像沈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