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上,一支伪装成商人的船队在静静的等待着。
为首的一艘五百料船上,闻人世崇不解的问王庆道:“大哥,咱们的彩礼是不是多了一些?”
“你懂什么?这只是一场交易而已,我们缺少军械战马,正好他梁山有。”
“原来如此,那就不亏了,可咱们先走就好,为何要等方腊的人?”
“俺要看看方腊那厮给的嫁妆是多少,咱们的彩礼不能比他们少了,再说,俺还是他们的媒人呢。”
“嗯,大哥说的对。”
在他们看来是一场交易,王力则是想着支援一下他们,这些东西的价格虽然和他们的彩礼嫁妆相当,可这些东西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所以三方都很满意。尤其是淮西,还多了两个堪比三国时蜀国“无当飞军”的猛将。
很快,天蒙蒙亮的时候,江南的队伍到来,王庆迫不及待的上了最中间的大船,他是媒人,表明身份也没人拦他。
当他看到有两百个陪嫁丫头的时候就不淡定了,当即就要下船。
看到他风风火火的样子,许贯中赶紧拦住,“王寨主,你要去干啥?”
“没啥,还有两船的彩礼在后面,哎呀,那两艘船坏了的,到现在还没跟来,王某去看看!”
“啥彩礼?让他们跟上就是,咱们不能再等了,可不能停下。”
“不行,俺得催一下,那可是俺准备的五百采茶女,这好不容易在外地抢来的!”
许贯中知道他是看到方腊的两百陪嫁丫头了,赶紧说道:“哎,王寨主,我梁山也没有陪嫁丫头啊,我们寨主只准备了两百战马作为陪嫁………”
话还没说完,王庆就打断道:“许军师这是什么话?俺岂是贪图那些嫁妆之人?休要再提,俺这就催促他们赶紧跟上,咱们先走!”
嘴上虽然这样说,可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这些采茶女只会制茶采茶,而且大手大脚黑不溜秋的,换两百战马也值了。
原本还想着自己种茶卖来着,可这回本时间太长,哪有直接换战马划算?这些是在荆湖北路抢来的苗家采茶女,都是处子,他们负责采上茶叶用嘴巴嚼碎,再烘干,这是贡茶来着,就算做出来,他王庆也不好卖不是………许贯中可是知道这种贡茶的,试探的问道:“王寨主,这些采茶女的家眷呢?”
“哦,他们不是已经到了梁山了吗?正好让她们和家人团聚。哦,对了,还有百余个青壮,被俺收编了,你们想要的话,也可以谈谈!”
王庆也不着急下去了,只是吩咐人飞鸽传书,让家里把那些采茶女装上船当彩礼。
许贯中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个货把老弱都卖给了梁山,青州收编了,他开口说道:“都运来吧,战马给你加一百。”
“好,就这么定了!”
一听一百战马,王庆也不装清高了,这一匹战马就是数十贯钱,这一个青壮才值多少?又不是大将级别的………
……………
于此同时,杭州城里的一处院子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油腻汉子在卧房正搂着美妾睡觉,突然敲门声响起,迷迷糊糊睁开眼,听到是下人的声音,刚准备发火,那下人就说道:“郎君,贵妃来信,是急信!”
这院子一看就是比较富裕的人家,听到贵妃来信,还是急信,他不敢怠慢,连忙叫醒小妾给他更衣,也不发火了,不等衣服穿好就匆匆出来接过下人的信,然后又关上门进屋里看,那小妾也匆匆披了件衣服,自觉的起来给他掌灯,也没打扰。
他叫慕容彦良,是慕容彦达的堂弟,在杭州做推官,那信上的意思是,让他跟粱都监亲近一下,把蔡老八要坑他家的事说一下,还表示慕容家愿意给他家运作一下调离此地,粱家回复就立即回信。
慕容彦良不知道为什么粱家会被贵妃堂姐看中,他和粱都监的关系可不太好,那疯丫头还敲过他闷棍呢,蔡老八的事情他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