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怎么样?”沈鹿溪问他。
沈时砚去握住她的手,“脑溢血,以后可能会瘫痪。”
会瘫痪......
沈鹿溪也沉默,没说什么了。
“在大概是他的报应,没什么好为他难过或者为觉得他可怜的。”沈时砚又说。
沈鹿溪点点头,“只要你不难过,我就不难过。”
三十多年来,沈怀清对沈时砚这个儿子真的没有尽到过做父亲的责任,并且间接的害死了沈时砚的母亲,还纵容沈璟言这个大儿子干尽坏事。
所以,沈时砚说这次意外摔跤导致他脑溢血瘫痪是他的报应,真的一点都没有错。
沈时砚搂过她,掀了掀唇,“我有什么可难过的,对他,我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只有做儿子的一点责任而已。”
说着,他的一只手轻抚上沈鹿溪仍旧显得平坦的小腹,“我有你,还有我们的两个宝宝,就足够了。”
当他们到达医院的时候,沈怀清还昏睡着没有醒来。
沈时砚和沈鹿溪跟医生具体了解了沈怀清的情况。
确实如管家所说,沈怀清这次摔的不轻,脑出血量比较大,醒来后很大可能下半身瘫痪。
而且,因为脑出血量大,沈怀清应该不会那么快醒过来,最快醒过来的时间,估计得明天。
既然沈怀清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沈时砚和沈鹿溪也就没必要一直在医院守着。
医院有专业的医护人员在,有佣人保镖守着,他们守在医院也没用。
跟医生了解清楚了沈怀清的情况,又去病房待了十多分钟后,沈时砚搂着沈鹿溪离开。
刚好傍晚时分,晚饭过后,很多病人都由家属或者护工推着在医院的花园里散步。
沈鹿溪从住院楼出来,由沈时砚搂着上车的时候,无意间一掀眸便注意到了前面十几二十米开外,坐在轮椅上由护工推着的苏秧。
苏秧的肚子已经很大了,看起来就像快生了一样,但其实她肚子里的孩子才六个月,之所以看起来很大,是因为她人实在是太瘦太瘦了。
此时她坐在轮椅里,夕阳下,她的一头长发枯萎的犹如稻草般,不见一丝光泽,一张小脸更是苍白的跟纸一样,没有丝毫血色,更夸张的是,她的脸颊都凹陷了下去,颧骨高高的凸了起来,眼窝同样深陷下去,眼底青黑一片,那望着远处的双眼,更是黯淡空洞枯竭的犹如僵尸一般,没有任何一丝丝亮光。
原本不大的病号服穿在她的身上,就犹如戏服一般宽大,空落落的。
只是一眼,沈鹿溪便被深深的震撼了。
在苏秧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