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文哥。”
房子文随手将手机扔在一边,躺在沙发上,闷声道∶
“还能有什么,老头子不给钱了,你那边呢咋样。”
“找兄弟们凑了凑应该差不多了。”
说到这,那人有些迟疑,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
“文哥,这事不会有诈吧,张峰那龟儿子突然提出要跟我们比赛场,还把赌金定在一千万,这事……”
房子文起身喝了口酒,摆摆无所谓道∶
“没事,放心小泽,你还不相信我的车技吗,等着收钱吧。”
房子文脸上写着自信。
听罢,那人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显然对房子文的车技很信服。
此时包间内。正在聊天吃饭的众人,不知何时话题开始围绕着杨哲说了起来,杨哲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他学校的事。
彭总却突然发出一声感慨∶“年轻真好呀。”
一旁的人好奇的笑道∶“难道彭总年轻时也有一段难以忘怀的往事。”
“都是些陈年往事,不提也罢。”
彭总摆摆手,一脸惆怅道。
房老七直接笑着臭骂道∶“你个老小子,就那些破事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耳朵都听的快起茧子了。”
“这又没什么外人,说就是了。”
彭总不满的瞪了房老七一眼∶“你懂什么。”
随后不慌不忙的取出一支烟,点燃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烟圈,闭上眼睛。
似是在回忆往事,又像是思考从何处说起,良久缓缓道∶
“我小的时候家里穷,是吃百家饭才上的大学,在大学第二年我遇到了她。
那是在蝉鸣的夏日,她和朋友们在凉亭玩耍,仅一眼我的视线全被她吸引,她的笑容就像秋天的湖水一样,清澈动人。
盈盈而笑时,我的心也像秋水一样,泛起微微波澜,我想这就是爱情吧。
于是我便展开了疯狂的追求,一个月后,我也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我们也像其他情侣一样陷入了热恋。
但那个年代谈恋爱花钱是少不了的,我便开始兼职加上奖学金过着也凑合。
但过了许多时间,课程多了,还得谈恋爱还得兼职,便有些力不从心,和她平日见面的次数也少了许多,当初的热情仿佛在渐渐消散。
有一天,我们因为一些事情大吵了一架,之后,当我想找她道歉时,却发现她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亲密牵着手,我当时怒火中烧,便直接和那个男人打了起来。事后,她提出了分手,我说为什么。
她说,有钱,会说话,比你对我更好。
我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最后支支吾吾道∶“那我们之间的感情算什么。”
她只是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我们不合适,而且我有了更好的选择。”
之后我们分了手,当时我回到宿舍大哭了一场,人生的第一场初恋,轰轰烈烈的开始,凄凄惨惨的收尾。
但现实容不下我停下脚步,我便开始一心扑在学业上,想要忘记这段痛苦的感情,却又期待她的回心转意。
直到某天,我打听到她和她个男朋友感情很好,也很恩爱,甚至双方见了父母,仿佛我与她之间的事都是一场梦。
我愣了许久,只感觉心里堵的慌,之后只用学习疯狂的麻木自己,最后提前一年完成了全部学业。
那时正值改革大时期,遍地都是机缘和商机,我也跟着南下投入了大浪潮。
许多年后的某天,我突然想明白了件事,没有天生就是注定相爱一生的人。
天作地和是童话故事里才有的,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有时候我们只是他(她)人生命中的过客。
只为续前世之缘,见一面。我们一生都要去经历一些事情,然后去感受,承担和释然。”
彭总的故事讲完了,烟也已吸到头,随手捻灭扔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