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纯粹,仿佛一个孩子,就在那里专注的哭着。顾涵和李钰看着他在那哭,不停的在那哭。终于,他哭痛快了,下意识的赶紧看看自己是不是还没有衣服,还好,自打知道他是人,护士就给他穿了衣服。所以他是有衣服的。他试图张嘴说话,这么多年了,他终于获救了,却有点忘了怎么做个人。
“这里……是……是……那里?”这个人终于从惊恐中缓过神来,开始说话,但声音仍有些颤抖:“能不能松开我?”
顾涵看向李钰,见她微微点头,便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开始给那个人解绑。他动作比较轻,生怕弄疼了对方。随着绳索逐渐解开,顾涵心中的紧张也稍稍缓解一些。
然而,就在他完成最后一步时,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来不及多想,迅速向后退去,将李钰往身后一拉。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原本看似虚弱无力的那个人突然发难,猛地伸出双手,向着顾涵抓来。好在顾涵反应及时,侧身一闪,躲开了这一击。
但那个人并未就此罢休,他双脚用力一蹬,整个人如饿虎扑食般再次冲向顾涵。此时,一旁的李钰终于回过神来,她大喝一声,飞起一脚踢向那个人的后背。这一脚力道十足,却没有将那人踹倒在地。
顾涵李钰见势,两人一起再打过去,而那人没有了再打的意思,只是挡了一下,就停了,俩人也跟着停手。
“谢谢,不用害怕我,我不会伤害你们了,我知道我出来了!”那人伸手看看自己长满了毛的手接着说,“十年了,我现在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唉!”
“你们知道阳光工程吗?当初很火的一项活动,外国招身体良好的各地武术冠军去国外集训,然后择优留在国外,我当时18岁,就是这样的冠军,意气风发,我当时不想留在国内,就参加了这个活动,他们先在中南亚玩了几天,谁知道,一场party,醒来他就进了一个灰暗的实验室。原来,我们这些人被抓进了一个人体基因改造实验室,他们要把我们变成士兵,没有情感,不惧毒素,请示走肉般的士兵,就像古代小说里的死士。一个星期的时间,就死了很多人,他们每天都给我们注射各种药物,激发每个人的潜能,让每个人挑战极限,我这波儿,大概第三年就全死了,接着又来了很多人,也不知道都哪里的,一**的来,一**的死。最终,是有10年了吧,就剩下几个人。那天,他们又拿着毒针给我们注射,但就一瞬间,我们里面有个基因早就变异的就打死了他们,顺势把门打开了,我们几个都逃了,我也逃了出来,由于我不知道往哪儿走能回家,我就一路朝北走,我觉得我的家就在北边这样!终于,我回来了!跟我一样语言的人,我回来了!”
李钰跟顾涵说,“上辈子东南亚那里就有他们类似的人,被逼迫当骗子,逼迫当奴隶,不听话的和没用的就掉,看来这人就是这种的。”
顾涵大致了解了情况,问这人愿不愿意回家,男人死活不同意,自己基因有变,天已经不是原来了,不想再让父母看见在痛苦一回,如果不嫌弃,让他在一个地方有份工作了此一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