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礼民猛地一拍林方政的后背:“可以啊,林大乡长,我看你可以去当县维稳办主任。”
这么个即将改革的单位,林方政才没有去的想法呢。
伸手在自己口袋摸了摸,然后问:“有烟没?”
“有。”朱礼民从兜里掏出一包黄烟。
点上一根,深深吸了一口,然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顿觉身上压力轻多了,那积郁好久的胸闷也缓解了不少,刚刚真的是十分凶险。稍有不慎不仅前途尽毁,更可能造成重大经济损失,甚至是流血事件。
转头向邓士诚问道:“邓书记,下一步怎么做?你拿个章程吧。”
邓士诚沉默不语,方法和路线都已经被林方政说得很清楚了,他还能拿什么章程,只不过拾人牙慧罢了。
“方政,你刚刚说得很好,我觉得可以就按照这个办。”谭安福适时说道。“嗯,我也觉得按方政同志的办法比较稳妥。”高伟成接着话说。
“是啊是啊。”其他人也纷纷点头称是。
“行吧。这件事就按你的想法去办,既然你比较熟悉一点,后面的事也全权交给你办,遇到重大情况随时向党委报告。”
邓士诚也确实是老狐狸,既然你能办,说的也这么好,那就你去办吧。要是后续没处理妥当,再引发群体事件,那责任就主要在你了。
“没问题。”林方政也不推脱,直接答应了。他当然知道邓士诚的想法,只是此时确实由他而起,内心的责任感让他无法推卸。再一个,换做别人来处理,万一处理不当把项目搁置甚至搞黄了,那就亏大了。
“都散了散了,各自回到各自岗位!”邓士诚扯着嗓子,吆喝着让乡政府的干部和集结起来的少数民兵回归岗位。然后兀自上车,扬长而去了。
一场虚惊,大家也都松了口气,有说有笑的离开。
其他乡领导也纷纷离去,李志勇说:“方政,走吧。”
不待林方政回答,朱礼民说:“你先走吧,我有一点事跟方政兄弟说。”
看了朱礼民一眼,林方政说:“勇哥你先回去吧。”
“好。”李志勇也上车离去了。
等到领导们都离开,现场只剩下派出所的警察、光晨公司的保安和工人师傅了。
林方政走向事发现场,大铁门处。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残渣碎玻璃、缺胳膊少腿的家具、随风飘扬的薄膜、漫天飞舞的泡沫屑。
夕阳已经红了半边天,在这如血般的残阳里,林方政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年头,想真正的做点好事,总是有那么多的阻力。
更可笑的是,这阻力不仅仅来自于你的对手,也可能来自于你想帮助的人。
朱礼民来到他身边,点上一根烟,长吐一口后说:“这是一起有组织、有预谋、有支持的犯罪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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