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不可前怕狼后怕虎,”张玢咬牙切齿道,“不是他张富贵全家死,便是你我二人几代家业抄没!”
“你还怕吗?”
张玢这话入了林赛之耳,让林赛原本胆怯之心消失,心一横,“表兄说的是,不是他死便是我亡之际,顾不得许多了!”
“你即刻派人悄悄前往大兴,打探清楚张富贵妹夫之家,让人摸清门路,抓了便走,切不可在大兴动手。”
“待归途,在半路下手,结果了其一家老小,找个荒山野地刨坑埋了,”张玢小声为林赛出谋。
“一定得找信得过之人前往,不可失手,引起警惕,”张玢千叮咛万嘱咐道,“此事关系你我两家生死,漏泄,引来锦衣卫,则无生还之机了,切记!”
张玢说得严重,林赛也上了十分之心,拍着胸脯道,“表兄放心,我认识县里一个亡命之徒,早年杀人避祸到香河,被我收留,如今被我安置在县赌坊处看场。”“他手下皆是好勇斗狠之人,我归去便去寻他,让他今夜便往大兴,”林赛摆出手刀状,“结果了他一家!”
“好,”张玢点头道,“有这些亡命之徒在,事便可成,事后,给其一笔银钱,让他先到外乡避避。”
“我晓得了,我这便去寻他。”
林赛想到就做,便告辞了张玢出门往赌坊而去。
香河大牢
张廷望着牢内的张满,皱起的眉头久久不散,此时的张满已经是体无完肤,被打得不成人样了,若不是狱卒告知张廷这就是张满,张廷都不敢相信面前这人能一打四,造成三死一伤。
“你便是张满?”
处在迷糊状态下的张满听见牢房外有人说话,虚弱的小声回应道,“我便是张满!”
“便是你打杀了林赛的三个家丁?”
“我乃是关帝座下童子,大力出奇,惩治恶人,”张满装疯卖傻道,“你见了仙童,还不见礼!”
张廷却是笑着凑近道,“我乃是顺天府刑典张廷,你弟张仓上告顺天府,海少保命我前来查看你之伤势!”
张满盯着张廷,半信半疑,没有在开口讲话,只听张廷接着道,“你弟已经到税务厂处举报,不日便会有税卫下来香河。”
听到这句,原本虚弱状的张满腾的一下爬起,抓着栏杆道,“可是真的,莫要骗我这个要死之人!”
张廷没有回答张满的提问,而是不着边际的又说出一句,“你伤得很重,乃是被他四人殴打造成,为保性命,才愤起反抗!”
“大明律中,凡过失杀人者,不论情节轻重,杖六十,并追葬银一十两!”
“你切记,你之伤乃是他四人殴打而成,不可改口。”
“若不然,被判为斗殴,则依大明律,你必死无疑!”
“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