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您可不能拖欠我等的工钱啊!”
“是啊,都是我等的救命钱,拖欠了,我等每日所食,何处得来!”
那工坊主听了一改哭丧脸,皱眉道,“非我拖欠,乃是朝廷,是新来的海总督,是他逼得像我这些工坊主没了活路!”
“是他们拖欠了你等,要钱,你们得找官府去,让他们停了这破新法,不然我哪来的钱,给你等发放!”
“这,东家,我等如何说得动官府停新法!”
“说得动的,朝廷害得你等没了工钱,你等就不会到衙门去闹吗!”
“闹得越大,到时城里的其他老爷,自然会出面跟官府交涉,只要新法停了,我这不就有银钱来给你们发放工钱了不是!”“都回家去吧!”
“好好回家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被赶出来的织工,面色凄苦,没得到工钱,他们怎么回家,拿什么去买米回家养育那些嗷嗷待哺的孩子。
“这真是操蛋的朝廷!”
“好好的,变个鸟门子法!”
“害得我等都没了工钱可领!”
没办法,工钱拿捏在工坊主手里,那些织工们只得骂骂咧咧的离开,一些手里还有点余钱的织工,急急忙忙的赶往粮铺。
才到粮铺街,就见各个米行大门紧闭,那些织工顿时大骂,“这些遭瘟的丧良心货!”
不用想,肯定又是因为新法的缘故,这些米行集体罢市了,作为苏州老城人的一些织工,对这些商人的手段,可以说是记忆犹新了。
每逢灾年,这些缺德商人,就会集体约定罢市,哄抬米价,收割他们这些贫苦的底层。
“唉!”
织工们无力的叹气,屋漏又逢连夜雨,没发工钱不说,连每日三餐的粮米,都买不着,不由得让他们感到活着的辛累。
“朝廷与这些士绅商贾斗法,苦的却是我们这些池鱼!”
“回去吧!”
“明日再看看,回去看先跟周围邻里借点,熬过几日。”
“只能这样了!”
那些织工,拖着疲惫的身体,心累的走回家,面对家里孩儿渴望的目光,无奈的开口哄骗。
“爹爹今日还未发薪,待过个几日,发了薪,爹爹再买饴糖给妞儿吃,可好!”
“嗯!爹爹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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