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明天就传出去,刘家的小寡妇仗着年轻,把徐家的老婆子打得下不来炕。
她可不想臭名昭著。
“姜巧巧,你这两天威风啊,不仅打了老虎,还把你婆婆嫂子都给治得服服帖帖。听说还从哪儿带来一个男人,你是真不嫌臊的慌!”
呵,奇怪?
怎么就臊得慌了。
“怎么,这个节骨眼上,非得我看上你家徐胖子才对是吧?”
徐大娘双眼一蹙,竖着眼珠子瞪她,“一个寡妇罢了,还真把自己当宝了,把我家徐建差点戳死了,到现在都要我背着去撒尿,这笔账该怎么算?”
“好算啊,找刘婆婆算就对了,是她给你牵的线,是死是活难不成要我这个受害者给你算?”
姜巧巧抬起手掌,气淡神闲地握成拳头,“据我所知,大越律法,强抢妇女是要判罪的,我就算是失手杀死了他,也算是自保。”
“你放屁,若是你不愿意,刘婆婆会那样做吗?她还拿走了我的五文钱,听说你卖了皮子,我家徐建的药钱……”
姜巧巧冷了脸,上前几步,“你说多少?”
徐大娘往后退了几步,看着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徐巧巧,心想她怎么忽然长这么高了?
“你干什么,还想打人不成?”姜巧巧眸光冷厉,声音也让人发毛。
“你说,刘婆婆要了多少钱?”
徐大娘有些摸不准她的心思,“五……五文钱啊。”
大宝紧握着拳头,之前的怯懦被愤怒取代。
“呵,我就值五文钱啊。”姜巧巧的拳头捏个咯咯响,“大宝,回家算账去!”
“嗯,阿奶太过分了,她不配当我阿奶。”大宝怒视着徐大娘,“没人配得上我娘,若有下次,我来保护娘亲。”
想到徐建那个胖子,大宝眼里充满怒火,直直地盯着徐大娘。
“嘿,这小兔崽子还敢瞪我,看我不剜了你的眼睛。”徐大娘看着瘦得跟牙签似的小子,作势上前要掐打一番。
姜巧巧转头,“你剜一个我看看?”
徐大娘心里犯怵,嘴上却一点不饶人。
“我怕你啊,一个不知羞耻的寡妇,丈夫刚死就找男人,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等到他死的。”
当着她的面败坏她,真当她不敢动手?
姜巧巧忽然转头,抬手一巴掌打在徐大娘的嘴上。
“闭上你的臭嘴,若再敢指点我的事,我用驴粪给你堵上。”
徐大娘捂着脸颊,“你……你敢打我?”
不远处的坟堆旁躺着一个晒得干巴巴的驴粪蛋儿,姜巧巧抓起来就往她的嘴里塞。
“你……唔……咳咳咳!”徐大娘拼力挣开徐巧巧的控制,躲到一旁将驴粪吐了出来。
“你个死女人无法无天了是吧,你……”
她用铁锹指着姜巧巧,刚想大骂特骂一番,看到姜巧巧不知从哪又找了一个驴粪蛋儿,在手里丢着玩儿。
看着她阴险的笑容,徐大娘弯着腰吐驴粪沫。
“这招我还是向你学的呢,我去年不过是不小心掉进你家的苞谷地里,你就以为我偷苞谷,塞了土疙瘩在我嘴里。”
大宝震惊地看着姜巧巧,他怎么不知道。
姜巧巧牵着大宝回家,不管徐大娘在后面如何唾骂。
回到家里,二宝跟小宝已经洗好了不知从哪挖好的野菜,院子里也扫得干干净净。
朱文景坐在厨房的矮凳上烧火,看到姜巧巧进来,目光柔和地笑了。
“我看你在跟别人吵架,两个孩子饿了,想着先帮你烧些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