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在一旁紧张地掐手指。
王妃好生镇定,好像她是这里的常客似的。
“二位公子,想听什么曲儿。”
站在中间,长得最高挑最白的男子,穿着薄薄的月白色衣衫,领口捂得严严实实,宽宽的腰带裹在他纤细的腰肢上,勾勒出他的好身材。这肯定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练家子,还有他纤细修长的手指,手中还握着一把笛子,可攻可受,实在令人赏心悦目。
“你们喜欢弹奏什么就来什么,”姜巧巧从他的身上扫过,招呼剩下两位没有抱着乐器的,“过来聊聊京城的新鲜事,我们刚从外地来,还不知道京城发生了什么事,不如把你们在回到的说与我们听听。”
一位粉色衣衫的女子靠在白月身边,将手搭在她的肩上。
“姑娘坐好,别着急往人身上贴,本公子喜欢矜持一点的。”白月淡淡地落在她的手上,“往那边坐一点。”
姜巧巧忍俊不禁,强忍着笑意。
不多时,酒菜端上桌,姜巧巧拿起筷子尝了尝,嗯,味道不错。
“京城的趣事,我们也是听别人说的。”蹲在姜巧巧对面的清俊小倌给姜巧巧倒了杯酒,“我们只知道,镇北王当政,他没想自己当皇帝,而是选了个十四岁的亲王次子做皇帝,但最近又听说……”
“这些我早就听说了,你不妨说说贺孟鉴那些人,他们之前不是在京城是霸主吗,怎么就忽然变成如今这样的地步?”
“因为镇北王的铁血手腕啊,他这些年虽然远在边关,但有人是这几个月,大家才知道那位王爷一直在暗中掌握着京城命脉,据说江月楼是王爷地,还有京城的赌坊,据说是有高人指点,他在南边有金矿……”
姜巧巧听得惊讶,没想到还能听到自家王爷的趣闻。
“那你们觉得,京城唯一能与镇北王抗衡的人是谁?”姜巧巧晃了晃二郎腿,“你说他怎么不当皇上啊。”
吹笛的男子清冷的目光落在姜巧巧身上。
姜巧巧猛然一愣,不由打量着这位浑身透着贵气的男子。
他们见过不少客人,肯定一眼就能看出她想打探消息的心思。
但这个人的目光,一点也不谄媚,更不像是会讨好人的男妓。
倒像是,跟她一样来体验生活的。
姜巧巧招了招手,“别吹了,过来坐。”
白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主子……”
“公子。”男子从善如流地跪在姜巧巧身边,“需要给公子松骨吗?”
“不必,喝杯酒。”姜巧巧用手中的扇子挑起他的下巴,“今年几岁了?”
“十九。”
“嗯,怎么来到这种地方的?”她微微勾唇,“长得这么美,一定有人想要为你赎身吧?”
“公子误会了,到目前为止,小的还未遇到要为小的赎身的。”说着,他的手轻轻地搭在姜巧巧的腿上,“还望公子垂怜。”
“……”该死的,被他给套路了。
他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姜巧巧,带着几分清纯几分妩媚。
“那,为你赎身的话,要多少银子?”姜巧巧漫不经心道,“我们刚来京城没几日,不知道行情。”
姜巧巧直觉此人不简单,他应该也是来探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