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既然不想待了,我们早些回去也好。”说着,姜巧巧揽着白月的肩膀,“走吧,我带你去街上买糖葫芦。”
“砰!”
下一刻,厢房门从外面被踹开。
朱文景跟江景眉齐齐堵在门口。
姜巧巧面无表情,白月的眼睛瞪得怒圆。
怎么宗主也来了?
这么点小事,竟然劳烦他们一起出现。
白月在心中无限悔恨,刚开始就该拦住王妃的。
这下子,她的小命就算有十条,也保不住了。
苍天。王妃为何有逛青楼的爱好!
王爷会不会一怒之下屠城啊?
“你来了,”姜巧巧神情镇定地走到朱文景面前,“这么快来接我了,你果然是最爱我的。”
说着,她丢下白月拉着朱文景往外走。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茶楼喝茶吧。”
“……”面色铁黑的朱文景越过纱幔,看到了跪在地上的玉竹。
他们的视线相撞,玉竹微微勾唇,似笑非笑地看向朱文景。
但此时的朱文景已经理智全无。
在他看来,这个男人就是挑衅,是嘲讽,是戏弄!
他一把扛起姜巧巧,快速地下了楼。
“唉,还没给银子呢。”门口的妈妈桑追了上去。
“给!”江景眉将手中的银锭子丢了出去,“滚回去。”
说着,他扯过白月的手腕,冷着一张脸走下楼梯。
妈妈桑拍了拍胸口,被江景眉的眼神吓得不轻。
“哎呦,既然都是名花有主的人,为何还来外面喝花酒,真是造孽啊。”
“还好我们玉竹没事,不然老娘的损失可就大了。”
说着,妈妈桑走进厢房,看了眼跪坐在桌前,淡淡喝酒的玉竹。她转身关上房门,小声问道,“公子,可有什么收获?”
“嗯,刚才来接人的二位,其中一人是镇北王朱文景。”
“哦……啊?”妈妈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你是说刚才凶得很老娘欠他几千年黄金的那个人,是镇北王?”
“没错。”玉竹勾唇一笑,“接他的人,恐怕就是那位,身世离奇,从前还嫁过人的王妃吧。”
“扑通!”
妈妈桑猛然跪在地上,上好的木地板发出沉闷的声响。
“完了完了,我抱月楼要关门了。”
玉竹淡笑,“放心,关不了。”
“不,你不知道,”妈妈桑生无可恋地摇了摇脑袋,“那镇北王最痛恨狎妓之人,更何况这人还是自己的王妃,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她愣愣地坐在地上,眼里失去了光彩。
“这位公子还是趁早回去吧,这里不仅不能得到你想要的消息,搞不好还会丢掉性命。”
玉竹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凑到鼻子边细细地嗅了一下。
“我跟你打赌,这抱月楼不仅不会关门大吉,过几日还会宾客满座,忙得你晕头转向。”
“为何?”
玉竹的眸光变得幽暗,仿佛在通过眼前的虚无,看到了另外一张脸。
“因为这位王妃,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