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景这才看向满脸仇恨又畏惧的匈奴人。
“呵,还要等我从轻发落吗?”朱文景冷笑一声,眼里的冷光让人毛骨悚然,“若不是怕吓到本王刚怀孕的妻子,出言侮辱本王妻子之人,非得让他去天牢的十八层地狱试试,若是他能活着走出来,那便是他的造化。”
“你们应该庆幸,刚才是皇上先将人拖他下去挨板子,不然本王非得赐他梳洗之刑,再不济,也要让他尝尝手指夹之类的。”
“但本王想为孩子祈福,便不再加刑法。能将女人当作物件交换的男人,不应该是顶天立地的人物吗,区区八十个板子都挨不了,跟女人有什么区别,有什么资格让女人当物件,直接跟畜生称兄道弟算了。”
话音未落,大殿上一片抽气声,此起彼伏。
还有拳头捏得咯啦作响的动静。
“王爷教训的是,是我们御下不严得罪了王妃,还请王爷开恩,饶他一命。”
那人硬着头皮,后槽牙快要咬碎了,却不得不出言求情。
因为,他已经快要数不清板子的声音了,明明八十个板子已经到了,但是外面的人还没有停手的意思。
若是真的将人打死了,他们回去该如何跟大王交代。
“王爷,王妃,还请念在你们腹中胎儿的面子上,让外面的人停了板子吧,再打下去,恐怕要没声了。”
就在这时,玉竹起身求情。
姜巧巧看向朱文景,“他是来抢人的?”
“没错。”朱文景低声应了她一句,然后看向玉竹,“也罢,那就让外面的人停了吧。”
门口的公公连忙转身出去。
外面的板子声停止,大殿上的三位匈奴人跑了出去。
最前面的人是女扮男装,看到被打的人血都渗出来,不由咬着嘴唇低声呜咽。“闭嘴,给我们丢人是不是?”另一名男子低喝一声,“快将人送出去医治,说不定还能保留一条小命。”
这时,大殿上的江景眉轻咳两声。
“匈奴使臣千里迢迢来到大夏国,总不能怠慢了诸位,既然你们没有别的要求,那就请乐师歌舞伎上来,奏乐开宴。”
一旁的公公吊着嗓子,“奏乐,开宴。”
话音落下,一群衣着华丽的女子先后入场,像蝴蝶一样飘了进来。
匈奴人敢怒不敢言,又不敢离开,只能咬着牙看着进场的舞姬。
姜巧巧有些好奇,“匈奴人认得出玉竹吗?”
“明显认出来了,你看那个人,快要将玉竹用眼神绞杀了。”
“刚才挨板子的人,是使臣团中身份最高,官职最低的人,估计是部落首领的儿子。
玉竹此番出言相救,那人必然要感谢玉竹。
虽然我不知道玉竹在匈奴的具体地位,但他绝对不简单。”
姜巧巧点头,“若玉竹是另一个儿子,那故事可就精彩了。”
朱文景微微摇头,将一块西瓜递给她,“咱们不聊天,刚才你的身手很漂亮。”
“还行吧,最近身子笨重,懈怠了。”姜巧巧转头看了眼已经消失不见的白月,“回去后陪我再练练?”
“嗯,”朱文景点头,“你想练什么都行,这几日我都陪你,不处理公务了。”
“那让谁处理?”
“皇上对这种事儿并不陌生,你放心,他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适合当这个皇帝。”
姜巧巧转头看向空空如也的皇位,“看来,他们俩出去私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