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过多久,宫里来人,说是皇后娘娘邀请他们入宫小叙。
朱文景自然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但是公公从袖中取出了一个令牌。
那是曾经白月作为朱文景手下的暗卫,出入隐月宗宗门的时候,需要随身携带的令牌。
小小的一块木牌,表面磨得很光滑,像是被主人把玩了许久。
秦巧巧好奇,“她的意思是,还是你的属下?”
朱文景微微摇头,“那就进宫一趟,我陪你一起见她,不然我们就回来,我不会允许你单独去宫里。”
上次的事情还不清晰,江景眉逼问秦巧巧,朱文景对他肯定会有防备。
“嗯,那我们一起去,若是有什么不对劲,我就装肚子疼,早点回来。”
朱文景给她换了个发簪,“这里面有一把短剑,按下这个按钮就会弹出来,小心一点,别伤到自己。”
一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了皇后娘娘的寝宫。
再次见面,秦巧巧直观地感受到,白月的皇后当得一点都不开心。
“嫂子,你终于来了。”白月看到朱文景时,不由行了一礼,“见过王爷。”
“竟然喊她嫂子,不妨也喊我一声皇兄,不然让皇上知道了会责怪本王。”朱文景淡淡的看着她,“你让人送来令牌,可是有什么消息?”
白月看了看门口的方向,宫女都被屏退。
她站起身来,神情焦躁不安。
“王爷,要不你们还是离开京城吧,我担心……”白月不由看了眼秦巧巧,“我担心你们的处境不安全,昨日皇上接见了陈王,你们知道吗?”
朱文景面无表情,“别胡思乱想,你如今不是我的下属,也不是巧巧的暗卫,你是皇后。在其位谋其职,趁早生个孩子,你的地位才能稳固。”白月哽咽了,不由用力点头,“多谢王爷提醒,但是我……我怕生下来也保不住,这深宫之中若是没有绝对的权势和手段,生多少个孩子也保不住的。”
朱文景沉默片刻,“难得你能看清楚,那你可知道,今日你冒险让公公送来令牌,这事儿瞒不住皇上,他曾经是宗主,你身边的所有人,都是他的眼线。”
白月吸了吸鼻子,“我知道,可是属下后悔了,他已经不是当初的江景眉了,是属下一时被蒙蔽双眼,如今,属下还想继续为王爷效力。”
秦巧巧握住她的手,“别这样,你知道这样的结果是什么,或许是你着急了。”
就算白月是认真的,她也不会像从前那般待她。
白月抓着她的手流下眼泪,“你当初怎么没有告诉过我,进宫之后不仅要看着他宠幸别的女人,还要看着他变成另外一个人。”
“主子,属下真的想要离开。若是以皇后的身份待在这里,我会疯的。所以,让属下继续当你们的暗卫,当做你们的探子,可好?”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就算门外有人也不会被听到。
“我有一份很重要的情报,要交给王爷。”
说着,白月从头上的发簪里取出一根细细的纸条。
“这是属下的投名状。”
朱文景淡淡地接过,下一刻,他猛然攥紧纸条。
“什么时候的事?”
“一天前。”白月轻声道,“是属下收买的人听到的,绝对不会有人怀疑到他头上。”
朱文景闭上眼睛,像是在挣扎着什么。
“好,本王可以信你,但若是被他察觉,立即停止,保命要紧。”
“是!”白月流下激动的泪水,“当皇后无趣,还是曾经的白月更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