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屈小青身边跟着的、皮肤黝黑、大眼睛少年，张景了解问，“东海球队找过你，你有什么想法？”
“没有任何想法，”杨浩杰声音不算大，却是字字清晰回答，“他们无论开出什么条件，我都不会回去。”
张景呵呵，“什么原因？”
“为踢球，我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正常上学，”杨浩杰介绍自己道，“开始在家踢，西北农村没有足球场，在田里踢球过轮胎；
当隔着三十米外，次次都能让足球穿过15寸轮胎；
当时我爸意识到必须要找专业教练，于是把我送到市里的青少年足球训练中心。”
张景点头，正常是这样，有上升通道。
“但是，”杨浩杰话锋一转道，“青少年训练中心只是一个壳子，场地是他们唯一本钱；
而每年5000D币学费，却是我爸养三十只羊，一年的全部收入；
我的生活费靠晚上在餐馆打工赚钱，这很冤枉、很无奈，花钱只是买到训练场地。”
去过很多地方。
神国不提，巴西贫民窟，那么拥挤的地方，却有足球场，免费。
盟国情况类似，不仅有足球场，还有其它大型运动场地。
还记得凯蒂的对手，四十多岁的黑人网球天后姐妹，大德和小德。大德小德出生黑人贫民窟，就是那种充满涂鸦、灰帮、面包原料材盛行的街区。
早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就有社区免费网球场。
并由晚上在当商场保安的父亲帮助下，她们在恶劣条件中，一步一步成长为网球天后。
如此看，假如巴西贫民窟里没有免费足球场，也就没有罗纳尔多、内马尔、安德森。
假如黑-贫-黑-暴街区没有免费网球场，也就没有大德和小德。
放在D区，高楼大厦高铁满天飞，却是少有，可以让有梦想的人，有发挥梦想的地方。
回头看杨浩杰，他有梦想，有追求梦想的勇气，为此宁愿不上学也要学踢球。
但他生活的农村和市里找不到免费足球场。
花钱买球场使用权，却只是空架子。
还有养30只羊，一年只有5000元收入的说法，这个肯定是真事。
不能看一只羊卖一千，西北那个地方，没有那么多免费绿草可以吃，需要大量买饲料。
饲料价格跟大米类似，一点不便宜。
不知道老板心里想法，杨浩杰语气坚定道，“因此，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回去，我要留在这里，尽情踢球、尽情学球；
为梦想努力！不为钱！”
看着杨浩杰的表情，很明显，他态度很坚定，对足球是真热爱，而神国恰恰有他想要的一切。
好的技术、同样爱好的人群，还有签约赞助。
就像老鼠掉进米缸里，过于幸福了。“珍惜现在来之不易的机会，好好努力。”
张景给杨浩杰画大饼道，“争取早日被大牌足球队签约，为我赚更多钱；你自己也要有赚钱动力，改善父母生活。”
“我一定会努力！”说话时杨浩杰大幅度弯腰鞠躬，“感谢栽培，感激不尽！”
张景微笑，杨浩杰和他的家人是一点不介意，未来20年的所有收入，一九分成。
某人九成，杨浩杰一成。
「大德小德有原型《国王理查德》
杨浩杰也有原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