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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渊始终想不明白折颜为什么要这么做。
从理智方面来说，折颜是天地间第一只凤凰，他从出生起就带着气运，并且在少绾离开之后凤族的气运只供他一个人。
凤凰乃是百鸟之首，在少绾离开之后，他是当之无愧的鸟族之皇，他推辞了这个位置，可是鸟族还是有功德和气运供给他。
所以按理来说折颜是不会缺少气运和功德的，就算是缺一点儿功德也可以去人间攒功德，那时候人间又不像现在必须要投胎才能下去。
最后，他还能如此无所顾忌的算计他们这些一起长大，并肩作战的人，真的是想不到。
折颜从来到这里就一直在沉默，哪怕是和他狼狈为奸的白止被荒火天雷劈他都没抬眼看看。
直到墨渊问出那句为什么，他面上才浮现表情。
似哭似笑，整个人有些疯魔的状态，他紧紧地盯着墨渊，声音沙哑，带着一种想要嗜人的感觉，“墨渊，你问我为什么？”
“哈哈哈，为什么？真是个好问题，在我所有掠夺的气运之中，我最不后悔的就是掠夺你的，我甚至还在想，为什么要下手那么慢呢？差一点点你就能成为我的傀儡了。”
墨渊看着折颜疯魔的样子，以及他说的话，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一步，“你为什么要这么恨我？我……自认为从来没有对不起你过，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你是我义兄，是父神的义子，你为什么要这么恨我？”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要说杀父之仇，折颜是天生天养的第一只凤凰，根本没有亲生父亲，能称得上他父亲的人就是父神了，父神也是自己的父亲，他也从来没有对自己的父亲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夺妻之恨就更不存在了，他喜欢的是少绾，何况少绾差点就回不来了，不也是因为他嘛，总不能因为喜欢少绾，少绾和他又是一对，所以因爱生恨了吧。
“为什么这么恨你？对啊，我恨你，为什么？凭什么？就因为你的好父神啊，哈哈哈，墨渊你不会真以为你那狗爹是什么好玩意吧？”
墨渊面色十分难看，额头青筋直跳，“不管是什么事情，你都不该攀扯父神，他不仅是你的义父，还是你的授业恩师。”
折颜瘫坐在地上，看着居高临下的墨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一个义父，好一个授业恩师，因为我是养子，因为我是学生，就需要付出自己所有的功德和气运，去供他逆天改命吗？”
“墨渊，昆仑虚后山的功德金莲可漂亮？里面的魂魄是不是一直都有着不少功德和气运供他修炼？”
墨渊眼睛慢慢睁大，瞳孔微缩，“你……知道？那功德和气运？”
“哈哈哈，”折颜笑得声音嘶哑，最后嗓子都快要发不出来声音了，“那功德和气运是我的，是我的！是你那个好父神用了秘术将我身上的功德和气运给偷了过去。”
“所以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他想要逆天改命，就要我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凭什么？一个不该存在在这个世上的人，能吞噬我那么多的功德和气运，为什么偏偏是我？”
墨渊的喉结微动，张了张嘴，说不出一个字，他没想到这件事还和父神有关系。
而在场的其他的人，都被惊呆了，瑶光和少绾都坐不住直接站了起来。
少辛和云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好奇。
“我是天地间第一只凤凰，我从来不差功德和气运，费尽心思得来的功德和气运，还有分你那个不该活着的弟弟九成，现在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