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终于认出这个女人是当初那个小姑娘珍妮。
他恍然道:“你是比曼的女儿,可你的姓改了。”
他顿了一下,明白过来:“你结婚了。”
珍妮苦涩地道:“我18岁,他28岁。结果却发觉差距好大。”
不等爱德华说话,珍妮就继续说道:“我不会把房子卖给你的,布卢姆先生。”
“我明白,耽误你的时间了。”
但是实际上爱德华还是有点不明白,他以手触帽向她道别。
爱德华离开时关上门,可门却掉了。这不是他所希望的一个利落的退场。
珍妮看到这一幕,吃了一惊,很生气。
爱德华想把门按到合叶上去,不料“啪”的一声,合叶也掉了。门框弯曲变形,整个小棚屋嘎吱嘎吱作响。
爱德华有些手足无措:“对不起。”
他想把门靠在门框上,门又滑下来。
珍妮有些抓狂:“不用管了,就这样吧。”
爱德华强行解释:“我能弄好,我能”
他换了个方式装门,结果门支撑了一会儿又掉了,还砸烂了一个小桌子。
“天哪,真是抱歉,我”爱德华再次道歉。
他有些尴尬,帮忙却越帮越忙!
珍妮叹了口气:“请你走吧,走吧。”
爱德华还想再努力一下:“我会.”
可是珍妮的声音却变大了道:“走啊!”
珍妮表情严肃,爱德华掂量了一下骑士风度的分量,最终退却了,转身朝汽车走去。
珍妮看着他离去,怒不可遏。但是,她的情绪里还多了些成分,温柔的成分。
“大部分男人在那种情形下会接受失败,可爱德华不是这样的人。”珍妮继续讲述着她印象之中的爱德华。
爱德华又回来了,这一次,在巨人卡尔的帮助下,爱德华从卡车上卸一下一扇崭新的门。
珍妮看着爱德华干活,又生气又好笑。爱德华和卡尔给棚屋装上新门。
爱德华用嘴唇夹着钉子,给棚屋安装新窗子。珍妮在熬汤,觉得爱德华讲的故事很好笑。
珍妮的声音缓缓地讲述着,把故事娓娓道来:“时间一个月一个月地过去,他找到越来越多的东西需要修理。直到有一天,棚屋旧貌换新颜。”
爱德华和卡尔砍掉一棵大树,阳光一下子倾泻进来。在金色的阳光下,可以看到昔日的小棚屋如今已变成一栋小巧可爱的白房子,而且用白色尖桩栅栏围起来,房子的每一个角落都很漂亮。
爱德华拧紧门厅墙壁上挂帽架的螺钉。珍妮靠在门框上听他讲故事,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爱慕之情。
爱德华一边干活一边道:“当然,最棒的是有了新构想。”
爱德华装好挂帽架后,把他搁在椅子上的帽子挂上去。他自己觉得棒极了。
两个人互相望着。干完这最后一件活儿后,爱德华就没有理由再待下去了。
爱德华迟疑了一下:“我想我该.”
他从帽架上取下帽子。
珍妮说:“你就把它放在那儿吧。”
珍妮走近爱德华,爱德华没有退后。她抓住他的一只手,把帽子挂到螺钉上。她离得很近,快要亲到他了,可是爱德华轻轻拦住她。
爱德华坚持地道:“不。”
珍妮呆住了,感觉很丢脸,她跑开了。
爱德华知道自己的动作伤害了她他说道:“别这样,别那么尴尬。我不该让你有这种想法.我爱我的妻子。”
“我明白。”
“从我见到她的那一刻开始,直到我死,她都是我的唯一。”
“幸运的女人。”
“对不起,珍妮。”
爱德华准备离开。
珍妮喊住了他:“等等!爱德华!”
她找出一支笔,很快地在房契上签了名,然后交给爱德华。爱德华看了一眼,向她表示感谢,然后走了。
爱德华最后看了看这个完美的小镇。
珍妮的声音飘荡着:“那一天,爱德华布卢姆离开了,从此再也没有回到这个他挽救过的小镇上。”
爱德华上车,发动引擎。
镜头展现了整个幽灵小镇,沼泽地开始侵吞房屋的领地,纠结的藤蔓和树枝覆盖了整座房子。门廊的木板上长出嫩芽,毒蛇在沼泽地里游走。
白天变成了黑夜。
“至于那个女孩,人家都认为她变成了一个巫婆,而且发了疯,她成为传说中的人物。”
可以看到四个拿着手电筒的小孩透过生锈的铁门朝里面张望。过了一会儿,他们都跑了。
“这个故事在开始的地方结束。”
这个时候,威尔终于明白了,珍妮就是爱德华故事里面的女巫,可是他有些不理解,珍妮不可能那么老。
但是珍妮却说,在爱德华的眼里只有两种女人,他的妻子和别的女人!
威尔疑惑:“你没有发疯啊!”
珍妮说:“嗯,治疗过。有一天我意识到,我爱上了一个永远都不可能爱我的男人,我便生活在童话世界里。人们不像故事中那样,他们毫无意义地互相伤害,他们既仁慈又残忍,正如我现在这样。我不知道是否应该告诉你这些事情。”
她开始失去克制力,不太镇静。
“不,我想知道。很高兴能知道这些。”
珍妮看着威尔说:“我一直都想见到你,真的。”
她又突然笑了:“我特别羡慕你。爱德华提到你在密苏里大学获得荣誉,在美联社找到工作,你的每一件事情他都感到自豪,每时每刻他都那么爱你。”
珍妮强忍住眼泪,她为这件事不是第一次落泪了。
珍妮继续含着泪说:“每次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犹如阳光照耀,他离开后,阳光也消失了。我想像你一样,得到他的重视,可惜从不可能。我是虚幻的,而你,是真实的。”
威尔试图整理纷乱的思绪。
“你知道的,难道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