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下文潇潇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
其实自从流产过后,她的身体一直没有恢复好,按照老中医的说法,就是她产后忧思过重,没有得到真正的休息。
为此宁长青还特别心疼她,劝说孩子以后还会有的,说不定就是准备下次再投胎过来呢。
其实她只是心里压力过大。
虽然如愿流掉了孩子,但是怎么样才能赖上宁长安,她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宁长青这个傻缺还整天跟她分享备婚进展,她就更加焦虑。
其实她有想过借助婚礼把文苡双彻底拉下泥潭,最终还是忌惮林雅和宁长安,作罢了。
没想到杨琳居然为了巴结她,擅自动手推翻了文苡双的轮椅,这行为她根本就无法接戏,只好用以前惯用的把戏,先发制人。
没想到文苡双居然毫不犹豫就反击,连宁家的面子都不顾,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直到那一刻,她才清晰认识到,文苡双真的不再是那个任人揉搓的受气包了。
之后的事情就彻底失去了控制。
文潇潇想着有的没的,恍惚抬眼,发现宁长青的办公室居然亮起了灯光。
手机响起。
她下意识就去接电话,脑子里还漫无边际地想,这手机宣传的防水效果真没有作假。
线路中,宁长青的声音冷冰冰的:“上来。”
她拿着手机,听到这声音,还在仰头望着高高的那一豆灯火发呆,隐隐约约的,似乎是有个人站在窗边,但是看不真切。
印象中,宁长青从来没有用过这样冷漠的语气跟她说话。
或许是她太冷了,也可能是隔着手机,电流把人的声音都处理得失真了。宁长青说完这两个字就挂了电话,根本不在乎她要不要听从的样子。
她收起手机,挪动僵硬的腿脚,才走一步就因为麻得难以忍受的刺痛软了膝盖,重重跪倒在地。
手机当啷啷摔出去好远。
文潇潇整个人大字型摔在地上,脸扎进了一滩积水,狼狈地撑起来,下意识抬头去看。
冰冷的雨水砸在脸上,睁不开眼,模糊间只能看见那间亮着灯光的窗,空无一人。
她一路蹒跚,终于停在了宁长青的办公室门前。
房门虚掩着,女孩子娇俏的撒娇声音,像一把针扎进了她的耳中。
宁长青的声音低沉带喘,与女孩儿压抑羞涩的轻呼缠绕,间或响起暧昧黏腻的水声,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变成一柄利剑,狠狠刺中文潇潇的胸口。
她晃了晃,下意识扶住门板稳住了身形。
虚掩的房门在她这一扶中受力,无声打开。
文潇潇站立不稳,向前踉跄一步。
房间里灯火通明,窗外的大雨丝毫没有影响房间里的热烈温度。
宁长青敞着衬衫坐在沙发上,西裤的扣子大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一丝未挂坐在他的腿上,光裸的后背被灯光照得晃眼,漆黑的长发激烈甩动。
看到她出现在门口,宁长青的动作停下,饱含情欲的双眼直直盯着她,丝毫不掩饰自己正在做的事情。
女人喘息着回过神来,撑着他的肩膀回头:“怎么……文潇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