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均脸色煞白,踉跄着倒退几步。失声痛哭,喊道:“皇兄!”并伸出双臂,紧紧抱住虚弱的皇帝。他悲痛欲绝地质问:“怎么会这样?上次的奸细不是已经除去了吗?为何还会有?”随即他转向总管太监,以决绝的语气命令道:“我限你们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务必查出下毒之人。若不能查清,你们统统提头来见!”
“是!”太监们立即领命而去,不敢稍有耽搁。随后,顾辞吩咐侍卫在京城各处张贴皇榜,寻求名医救治皇帝,凡能成功治好皇上者,赏金万两,赐良田千顷。接着,顾辞小心翼翼地扶着皇帝躺下,并仔细为其盖好被子。
近日,皇后频繁前来探视皇帝的病情,每日均关切询问皇帝的身体状况。皇后对皇帝的身体状况深表忧虑,虽然未明确表态,但心中忧虑之情溢于言表。皇后所派遣的宫女跟随太监忙碌于宫中各处,传达皇后的关切之情。出于对陛下病情的深切担忧,皇后特派擅长养颜及保健的嬷嬷前来照顾皇帝的饮食及日常起居。
过了会,殿外,公公高喊“皇后娘娘驾到”众人纷纷行礼。皇后神情焦急地踏入寝宫询问:“陛下现在怎么样了?”
“启禀娘娘,陛下大部分时间处于昏迷状态,偶有清醒时刻,然现下已陷入昏迷状态。”太监低眉敛目,恭谨答道。
皇后神情恍惚地走到龙榻旁坐下,紧握着皇帝枯瘦干瘪的右手,喃喃自语道:“陛下,你快醒来啊!你不要丢下本宫和孩子们啊!”
忽然,皇帝发出一阵低沉沙哑的呻吟。皇后神情欣喜,忙凑过去贴上耳朵倾听皇帝的呼吸。
片刻之后,皇帝艰难地张开口,微弱地呼唤:“如儿……”
皇后愣怔许久才反应过来,俯下身子,急切地说:“臣妾在,陛下,您终于醒了!是否口渴?臣妾即刻吩咐宫人去倒一杯水来。”皇后小心翼翼地将软枕置于皇帝背后,以让其有所依靠。接过宫女手中的水杯递到皇上嘴边“来,陛下喝水。”
一炷香后,前去探查的总管太监回来复命,启禀燕王殿下,“已经查明。”接着转向旁边的小太监命令道:“把人带上来!”只见小太监推搡着一名被缚的宫女进入室内。“殿下,就是她,趁娘娘们为陛下准备餐食时,暗中下毒,借此机会轮流利用各位娘娘之手加害陛下。”说完总管太监呈上一包毒药“这是在她的院落内的树下挖掘出来的。”燕王顺手交给沈御医。沈御医仔细察看后大惊失色:“殿下,此毒无色无味不易察觉且无法检验,只对男子起作用。中毒初期无任何不良反应,但长期服用则会导致四肢酸软无力,直至毒入骨髓,引发全身器官衰竭而亡。此剧毒名为竭元散,是西芜特有的一种罕见毒药。怎么会出现在宫中?”
燕王看向那宫女厉声询问“说,谁人指使?为何要加害陛下?”
宫女面对质问态度强硬,坚定回答道:“无人指使,我只是看不惯你们高高在上的样子,让我心生厌恶。”这时,公公严厉地大声斥责道:“大胆,竟敢在燕王殿下面前自称‘我”。
皇后愤怒地走到宫女面前,重重地甩了她一记耳光,厉声责问道:“说,为什么要加害陛下?你好大的胆子连本宫都敢蒙骗。”在场众人皆被皇后的愤怒所震惊,皇后向来以温婉贤良著称,如此震怒之状极为罕见,更别提惩罚下人了。
总管太监看了眼现下情形,对旁边的小太监吩咐道“把这宫女带下去严刑拷问,不信她不招。”
皇后转向众人,愤怒地训斥道:“还有你们,陛下中毒之事,为何隐瞒本宫?你们一个个的脑袋都不想了吗?”随后又转向燕王殿下语气中充满疑惑与愤怒:“顾辞,就连你也瞒着本宫,到底为何?”
沈御医上前,恭敬解释道“娘娘,事出突然,我们也是刚刚得知,鉴于娘娘与陛下深厚的感情,担心娘娘得知此事后会身体欠安,甚至卧床不起,从而引发前朝后宫的动荡。”
“是呀。娘娘,臣等不敢擅自做主,还请娘娘恕罪。”众人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