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云阑之蹙起眉头:“云沧海不是这样的人,他一贯喜欢躲避,绝对不会主动招惹麻烦。”
云阑之和妻子花卿对视了一眼,急急问道:“是不是阿月出事了?”
褚钰慌忙摆手:“没有的事,阿月她好好的。”云阑之揪着不放:“其中必定有隐情,你打算瞒着我们吗?”
褚钰只能含糊其词:“阿月在戏台上使出了傀儡术,是她强烈要求云伯伯重查当年的案子。”
花卿惊叹道:“阑哥,擅自使用傀儡术要被执行家法,他们打阿月了?咱们那可怜的孩子一定伤痕累累。”
褚钰赶紧解释:“阿月确实挨了几下藤条,不过伤的不重,还请伯父伯母放心。”
家法伺候,岂会不严重?
云家人的心高高吊起,恨不得马上就回到景义城去见云奕月。
杜卫赶紧张罗:“阑之兄,咱们抓紧时间收拾家当,这地方以后不会再回来了,须得安排仔细。”
“对对对!”云阑之这才有了主心骨,他吩咐道:“卿妹,阿昊滢滢,咱们赶紧收拾东西,只捡那些要紧的装上。”
褚钰将手下全都调过来一起帮着收拾,安排的妥帖细心。
众人忙活的热火朝天,褚钰拜托杜卫带着他在镇上四处看看。
两人行至街头大槐树下的时候,褚钰突然问道:“这里是不是有一位老乞丐,如今他身在何处?”
杜卫想了想:“好像确实有位老乞丐,长年累月都在这里。”他招招手唤来一个小孩,弯下腰询问了几句。
杜卫说道:“那老乞丐大半个月前突然不见了,或许是到别的镇子乞讨去了。”
褚钰不禁很是遗憾,云奕月拜托他送出去的十只烧鸡,突然没了接收的人,叫人心里挺不自在。
褚钰踱步来到街上的卤食铺子前,掏出一锭银子:“来十只烧鸡。”
摊主喜不自禁,他手脚麻利地包起十只油汪汪的烧鸡,还赠送了两包酒鬼花生做下酒菜:“公子您要的东西备好了,小的找您碎银子。”
“不必了!”褚钰摆了摆手:“多的当赏钱!”
摊主难得遇见如此阔绰的顾客,不禁多看了褚钰两眼:“公子可是从外地来的?”褚钰嗯了一声不置可否,眼睛却还瞄向大槐树底下。
摊主极有眼色:“公子可是想寻那老乞丐?”
摊主对老乞丐很是熟悉,平日里常常给他些鸡爪鸡头,有时也会跟他说上几句话。
褚钰看向摊主:“你认识他?”
摊主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老乞丐在这里二十多年了,这镇上的人几乎都认识他。”
褚钰心里微微一动:既然在此地乞讨了二十年,怎么会突然挪窝到别的地方乞讨?这分明不合常理。
杜卫两手提着满满当当的烧鸡,他自豪的介绍道:“钰公子,这里的吃食虽然比不上景义城,却也别有一番滋味,这些东西可是要带回去尝尝?”
褚钰再次来到大槐树底下站定,他吩咐道:“你去将这街上的乞丐都带过来,就说今日有人请他们吃烧鸡。”
杜卫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的照办。
七八个年龄大小不一的乞儿围坐在老槐树下,馋巴巴的看着那些油纸包着的烧鸡直咽口水。
褚钰微微一笑:“烧鸡送给你们吃,但是你们要告诉我老乞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