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陆庭琛家里走,赶上了晚高峰。
祁衡弈被堵在高架上坡,上不去,也下不来。
她并不烦躁,因为心底有份憧憬,有一份不灭的热情。
她眼里没有水泄不通的车流,只有高架两边渐次亮起的路灯,晚风吹起的悠扬缠绵的彩旗……
陆庭琛发来消息:
【晚上吃酸豆角排骨、清蒸鲈鱼、肉沫茄子、糖醋山药、鸡清汤,公主满意否?】
祁衡弈嘴角挂着甜蜜的微笑。
她想打字回复呢,但车子走动了,于是就用语音转文字回复:
【甚好!甚好!】
车子缓慢向前流动,祁衡弈又听到手机响。
她谨慎看着路况,又迫不及待将手机拿过来看。
陆庭琛说:【嗯,朋友管我叫“肾”斗士。】
祁衡弈手一抖,陆庭琛不会没头没脑说这个!
她余光看到自己发给陆庭琛的那条语音转文字消息,原来是:
【肾好!肾好!】
……
怀着开心、紧张、欢喜、甜蜜的心情,祁衡弈终于到达了陆庭琛的别墅。
她解了安全带,扭转身体都抱副驾驶座椅上的香槟玫瑰花束和密码盒。深深嗅了一口清甜的花香,开心笑着准备下车。
这时一辆车停在她车子的后面。
从车上下来一个走路踉踉跄跄的黑衣女子,进了陆庭琛的别墅大门。
借着车灯和路灯光线,祁衡弈认出来是军中女神韩晴雯。
此时的她,神情悲伤,背影快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祁衡弈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
她没有下车,扭头看着别墅里的人物画面。
韩晴雯站在院子里,身体几欲摇摇欲坠。
陆庭琛从别墅里跑着出来,看到韩晴雯,怔了一下,紧接着,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祁衡弈坐在车里,只能看到韩晴雯饱满的后脑勺,马尾松松垮垮不成形状了,肩膀不住地耸动。
她走上前,缓缓抱上了陆庭琛,哭的全身发抖。
陆庭琛垂下裤缝两侧的双手紧紧握起,眼神空洞地注视着地面。
他一动不动。
既没有伸手去抱韩晴雯,也没有下意识地推开韩晴雯。
祁衡弈收紧了怀里的花儿。
总算知道灿灿所说的抓心挠肝,是怎样一种感觉了。
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的难受。就像,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抓住了心脏,猛地一下掏出来,抛到空中,摔的七零八落,残缺不全……
祁衡弈让自己保持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