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早站在门口等,看见司柏长,还跟小时候一样冲上去抱司柏长。
眼看白语就要抱出司柏长,梁靳那边发出巨大的响声,打断大家的拍摄。
楚梵音:“…………”
她就知道!
“楚导,拥抱不用替身吗?”梁靳友好询问。
谁家演员拍拥抱戏用替身啊!楚梵音也是很刚,摇头。
梁靳像是不知道自己说的事情有多离谱,淡定的说:“现在换成替身,来得及。”
“梁三少,你是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
“放心,你不让白语抱,晚上我让你抱不住白语。”
此时,梁靳才明白自己掉入狼人窝了。
好在,梁靳的身材跟司柏长差不多,楚梵音让梁靳换了司柏长同款的衣服,拍摄梁靳抱白宇的背影。
拍摄完,楚梵音很是担忧,她这部导演最后的票房。
晚上,躺在床上,司柏长洗漱完走过来想抱女孩,女孩不许他抱。
“你能把梁靳给我弄走吗?”
司柏长抱人的动作一顿,诚实说:“不能。”
楚梵音皱眉,梁靳在,根本拍不好戏。
司柏长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她的脸上脖颈上,眼看还要往下,楚梵音一把推开司柏长。
“我要去找白语睡,你跟梁靳睡吧。”
司柏长:“…………”
正在床上准备进入正戏的梁靳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他压根不想管,但白语不行。
白语一定让他去开门。梁靳知道不开门,今晚是不能如愿了。
他不情不愿起来,开门前,他还不知道开了这门今晚铁定不能如愿。
随着房门打开,他诧异看见楚梵音。
“抱歉,晚上要找白语商量剧情,今晚借用一下白语。”
楚梵音动作太快了,在梁靳还没有反应过来,拉着白语走掉。
等梁靳去拉,楚梵音利索关门。
“你老婆你不管?”梁靳质问司柏长。
司柏长也无语:“你也知道她是我老婆啊?”
“在外面,一切要听老婆的。”
梁靳:“…………”
扶初韵打开房门,看见司柏长梁靳都站在楼道里,懵了一下,准备把门关上。
司柏长问:“大晚上,你要去干什么?”
扶初韵手机里的秘密情人还在不断发来信息。
她捂了下跳动的手机:“我想找阿音。”
“阿音已经有人陪了。”梁靳阴冷冷说着。
扶初韵见好就收,说不找了,关门回房。
瞬间,走廊里又剩下两个大男人。司柏长知道今晚是进不去楚梵音房间了,他认命的打开自己房门,进去前还贴心地问了句:“梁靳,你要跟我一起睡吗?”
梁靳黑着脸:“滚。”
有了梁靳这话,司柏长毫无心理负担走进自己房间。
来大理这么多天,他还是第一次光顾自己的房间。
楚梵音临睡前,收到司柏长发来的骚扰信息。
【没有老婆的夜晚,孤单寂寞冷】
楚梵音嘴角不自觉弯起来。
【乖,把梁靳弄走,就让你回床】
这一刻,司柏长想毁天灭地的心情都有了!
因为缺少演白语丫鬟的演员,楚梵音暂停拍摄一天,去大理表演学院找一名女演员。
本来楚梵音想着自己去,司柏长要去,扶初韵要去,连带着白语梁靳都去。
无奈,楚梵音把他们都带走。
原本司柏长是要跟楚梵音扶初韵一辆车,梁靳跟白语一辆车。
临上车,楚梵音把白语换过来。
梁靳已经有了防范意识,拉着白语不让白语走。
“你怎么就想控制着白语!”楚梵音话音里带着尖刀,戳中白语跟梁靳最碰不得的地方。
梁靳手微微松开,楚梵音趁机把白语拉过来。
白语上车前,看了眼梁靳,什么都没说。车上,楚梵音见白语提不起精气神来,明白是自己说错话了。
“其实我也从司柏长身边逃跑过一次。”
白语愣住,扶初韵来了精神。
“阿音你什么时候逃的?”
“就是回港城领证的时候。”
“你知道,那个时候司柏长对我管的那么严格,他不像我的老公,像我的爸爸,还什么都管着我,我就跑了。”
楚梵音说的绘声绘色,让白语觉得她之前的反抗失败不算什么。
“但后来跟司柏长相处还不错,就勉强接受他一下。”
“所以,白语,你也可以尝试接受下梁靳,没准梁靳为你们俩做了打算。”
楚梵音话最终落在白语身上。
白语笑了下,什么都没有说。
到达大理表演学院,楚梵音被一片樱花数吸引。
好神奇,现在居然有樱花开。
漫天的樱花花瓣从天而落,楚梵音望着那樱花瓣,目光飘的有些遥远。
她看见一大一小两个人蹲在地上,拿着木棍,不知道在画什么。
她想走进看清楚,樱花花瓣消散,楚梵音看见司柏长那张脸。
她鬼使神差的问:“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那一瞬间,司柏长觉得她想起来了。
可是又仔细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是迷茫。
她没有。
她只是凭着本能问起来。
这一瞬间,他想把一切告诉她。
但是,脑海里是医生的叮嘱。
当时,他站在房门口,听着医生无能为力的叹息。
“楚四小姐经过这次大病,身体抵抗力本来不好,又发烧,会忘记一些事情是属于自我保护表现,若是让小姐强行想起来,对怕小姐身体不好,先生太太无需太担心。”
她什么人都记得,唯独忘记跟他相处的那段时光。
也是,他那段时光让她不开心,她为什么要记得自己呢。
他还记得,他推着她,让她滚。
明明他不想说那些话的,可十三岁的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脾气。
回到京城后,他总是隔一段时间去看她,每一次,都只能远远望着她。
至于他对她什么时候感情发生了变化。
大概就是她十七岁,有男同学拦住她的去路,给她告白。
他知道她那么漂亮,有男生喜欢太正常不过。
可是,只要他一想到她会对男生露出灿烂的笑,让男生抱她,他一点都不能接受。
而且,也是那一晚,他的梦里有了她。她在他面前,慢慢脱掉外套,露出她白天所穿的白色吊带裙,对他说—
“哥哥,我等你好久了。”
他惊醒过来,知道所有的变了。
他道:“我们现在认识不也可以吗?”
楚梵音皱眉,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
但那又应该是什么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