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在计划开始时,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安全无忧。”
“内鬼一日不除,地窟一日不安静。”
白薇缓缓站起身,抻个懒腰,笑着说道:“我不知道进入武途的目的是什么,也许是为了获得武者身份,吃国家的福利,也许是为了下地窟赚钱,这是你的自由。”
“但我学武那会,老师无时无刻不在告诉我,战场无处不在。”
“比如春耕秋割,那便是农民的战场。”
“比如制造工业,那就是工人的战场。”
“还有医院医生,那就是救死扶伤的战场。”
“而我们武者的战场,不单单在地窟,更在于社会安全。”“那些莫名其妙的失踪的百姓,最后去了哪里,你心里比我清楚。”
“你可以冷眼旁观,甚至嘲笑他们活该倒霉,但不能什么都不做。”
“你怕事,我怕事,武者的战场输的一踏糊涂,你让在其他战场的民众怎么看待武者?”
“一群废物,还是一群废桶?”
“所以,总要有人站起来,说是为伟大的事业和良知而行动,你可能觉得矫情。那我换一种说法,你有亲人吗?”
“别着急回答,你现在没有没关系,将来……你的孩子呢?”
白薇说完,倒是早一步比沈北拉开房门,最后她再次说道:“考虑下,我等你电话。”
说完,白薇直接转身离开。
而沈北白了一眼。
说教?
真当我是齐传语,动不动就上头啊?
沈北切了一声。
不过,他没有立即离开,而是依旧坐在椅子上,目光放空,深思一会。
最后叹口气,起身离开留置室。
走出去的时候,刚好看见石勇县长风风仆仆赶回来,鞋子上都是烂泥。
“沈北!”
石勇笑着打招呼:“什么时候从地窟出来的?怎么不说一声,我好给你安排庆功宴。”
沈北呲牙笑着:“不敢劳烦县长,我这边自己随便对付一口。”“真是辛苦了。”石勇一脸敬意的说道:“昌图县能走出你这么一个武者,是值得我们集体骄傲的事情。”
接着,石勇左顾右盼,小声说道:“如果我不卸任的话,等我退休之时,我高低在公园将你们插旗的照片做成雕塑!”
沈北呃了一声:“太,太张扬了。”
“怎么能叫张扬?”
石勇纠正着说道:“互联网是没有记忆的,热度几天就下去,而雕塑能保存很长时间,这是在激励后代!”
沈北挠挠头:“好……好吧。对了,你这是去哪里了?”
沈北指着石勇县长鞋子上的黄泥问着。
“唉。”石勇叹口气:“还不是怪鸟袭击县城的太突然,死了上百名百姓,这得咱们政府主持集体葬礼啊,我身为一方父母官,自然要出面哀悼和致词的。”
“还,还挺忙。”沈北耸耸肩。
“话可不能这么能说。”石勇县长脸色差点没挂住,继续说道:“这个不敢忙啊!天天这么死人哪里成?只要你们武者革心尽责,广大老百姓都是你们的后盾。”
沈北摸摸鼻子,不言不语。
两人又聊了一会。
石勇县长真的很忙,尤其是大量的商人涌入,吃穿住行,民生百态,环境卫生都得一一过问安排。
没说几句,来人告别,沈北离开政府大院。
齐传语等人一直大门口等着沈北。
他们正在玩一种“鳖牛”的石子游戏。
游戏规则沈北差不多就忘了。他们三个轮番下手,被简童杀的节节败退。
“去,给我买瓜子去!”简童掐着腰,洋洋得意。
齐传语掏出一块钱:“自己去。”
“一块钱?”简童瞪大眼睛:“输不起是不是?”
齐传语指着对面的小学门口,那里有个老太太售卖瓜子:“五毛钱一杯,够你磕的了。”
辽中阳微微张大嘴巴:“多少年了,还是五毛一杯。我小时候经常在那买瓜子。”
铃铃铃~~~
对面小学放学时间到。
一群可可爱爱,活力十足的小孩子穿着蓝白校服,背着书包,像是天空的倒影一般,叽叽喳喳冲出校门口,在家长的带领下回家。
沈北凝目看了一会。
转头说道:“就这样了,解散,明天回岭南市。”
“等会,你还没说白薇找你什么事呢?”齐传语好奇的问着。
“没什么事。”沈北轻描淡写的说道:“就是商量一下,如何让你老齐闭嘴。”
齐传语:……
几人在政府门口分道扬镳。
齐传语和辽中阳都是昌图人,正好趁着这个时间回家看看爹妈。
而沈北则拉着简童回自己家。
干什么?
那还用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