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的小家。
简童在一片雾气腾腾中,裹着睡衣走出来。
沈北望着简童,情不自禁的咽咽口水。
美人出浴。
胜过万千。
此时的简童看起来尚有些稚气的妙龄少女。
黑色的短发柔顺地垂落,齐于颈中,边缘处平整得像是切开的西瓜,发丝的末梢向着脸颊的方向微微内卷,弧度婉约。
她额前的发也剪得很整齐,自中间向两侧微微分着,曲线柔和的脸颊两侧,两绺薄发垂落耳前,看着有些可爱。
“被窝暖好了。”沈北拍着床榻,笑容有些迫不及待。
简童害羞一下,脸色粉红。
“关灯呀!”
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长发撩到肩后,手指轻轻勾动浴衣,露出玉滑香肩,昏暗的视线里,她像是偶落人间的精灵,衣衫不整,风韵万种。
沈北白了一眼:“黑灯瞎火不好弄。”
简童瞪了一眼,钻进被窝。
整个人被死死抓着被子,不敢露出脸庞。
望着简童眼眸中水雾朦胧,微微翘起的丰唇泛着诱人的光泽,沈北忍不住俯下身子亲吻起她香甜的唇舌来。
简童的樱唇颤动,抖出一阵阵悦耳的颤音,那细长的睫毛像是随风飘摇的芦苇。
……扭曲的雷电劈开了前半夜的压抑,宛若神话中舞蹈的众蛇,它们唤来雨水充斥天地,又唤来狂风则弥补了最后的间隙,将两者彻底浇铸在一起。
幸运的是,他们是顺风的,风推着他们的后背高速前行,自行车剃刀般切开雨幕。
闪电偶尔将少女照亮,被淋透的身体曲线毕露,风中飞舞的长发则是跳动的黑色火焰。
她真像高尔基笔下的海燕,迎着风浪高傲地飞翔,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闪电中间,高傲地飞翔。
……
天亮之后。
沈北等人在车站会合,上车返回岭南市。
齐传语上下打量着沈北,啧啧几声:“看起来挺精神啊。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
沈北瞧瞧自己的衣服,很平常。
一件不过千八百块左右。
变精神了?
嗯……
大概开启新人生,美滋滋了吧?
“都说男大十八变,看来我也得搞一身几件好衣服,变得帅气一些。”齐传语嘟囔着。
沈北摸摸下巴,说道:“我想说,孙悟空也会72变,可变来变去,不还是一个猴吗?”
“该死的。”齐传语瞪着沈北,似乎破防了:“你的上巴和下巴中间的窟窿眼,是装了一夜的泔水吗?”
沈北摊开手:“你看看,这世界上最薄的两样东西,你全占了,一个是你的钱包,另一个就是你的心理防线。”齐传语:……
没法聊天了,真的没法聊天了。
全世界都给我沉默啊!
……
二个小时后。
大巴车抵达岭南市。
几人在岭南武大下车。
沈北至少差不多二十多天没有返回学校。
一切如故。
校内的学生各忙各的。
偶尔有人看见沈北后,打声招呼,再喊一声牛逼,没有多余的打扰。
牛逼的事情该认就得认。
但还不至于让学生们追着沈北屁股围观欢呼。
大家都挺忙的,谁的时间也不会多余浪费在沈北身上。
沈北反而感受到轻松,这种边界感就很好,很舒服。
同时,主干道上,还有几道条幅。
大意都是庆祝昌图县永久地窟被拿下,打破国内记录。
并点名表扬了沈北的战绩等等。岭南市大学也跟着沾光。
沈北将简童送到女生宿舍楼下,挥手告别离开。
没走一会。
刚好遇到牛牪犇和杜子腾。
“卧槽!不讲究啊。”杜子腾迎面打招呼:“回来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
沈北意深情重的对着齐传语等人说道:“瞧瞧人家阿杜的风度和大气,我们回来之前若是打了电话,他肯定安排我们,为我们设下接风宴,请我们吃饭。”
齐传语重重地点点头,一把握着杜子腾的手,一脸歉意的说道:“是我们没有考虑周全,没有顾及你的想法和感受。这样吧,现在请也不晚,刚刚好中午。”
杜子腾:……
“不是……”杜子腾炸毛了,横着眼睛:“你们搁这给我演双簧呢?一唱一和的,搞个鬼啊!”
牛牪犇在一边哈哈大笑:“沈北凯旋归来,接风宴肯定是有的,走吧,这边嘿!”
在牛牪犇的带领下,四人进入食堂……
沈北倒是没嫌弃,有的吃就行啊。
而牛牪犇左顾右盼。时不时就盯一眼路过的学生。
沈北啃着鸡腿,问着:“一惊一乍的,搞什么?”
牛牪犇抽抽鼻子:“上次咱们在这里吃饭,我不是侧漏了嘛,现在一到这里,我就总感觉后背凉飕飕的,好像有人针对我嘿。”
沈北:……
沈北咳嗽一声:“你就安心吧,没人针对你,要财没财,要长相没长相。”牛牪犇一拍桌子,气恼的说道:“谁给沈北吃子弹了嘿?”
齐传语扒拉着饭菜:“牛六,甭搭理这货,一大早就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