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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师兄的问题刻不容缓。
于是在第二日容寂之恢复正常后,朝昭从他那逼问不出什么情况,就急急忙忙下山去捞她的酒鬼师尊了。
“爹!爹!开门啊!!!”
酒楼里,一大清早就响起了朝昭催命似的喊声。
酒楼打扫的伙计和楼外那些刚出摊的摊贩都忍不住凑了目光过来看向了她。
伙计更是一脸疑惑地问道:“怎么了这是,你爹没事呢。”
“唉!——”
朝昭突然长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我也瞒不了诸位了,实在是家中兄长病重,我爹又是这般,我着实没办法了啊!”
她总是点到即止,留给围观群众想象的空间。
再加上那惟妙惟肖的演技,将哀怨和愁绪完美体现在那张令人动容的神情上,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嘶——”
吃瓜群众发出了震惊的声音。
“这老酒鬼竟然放下病重的孩子独自出来?!”
“可不是嘛,唉醉成这样还能有什么责任心,就是苦了孩子竟然跟着这样一个爹!”
“真是太不像话了!”
“.........”
朝昭有些心虚的收回了视线,好像有些用力过猛了。
酒楼伙计更是直接拿来钥匙给她:“闺女,你直接进去吧!先带你爹回去要紧!”
“谢谢伙计!”
朝昭一脸感动。
群众里还是好人多啊。
于是朝昭径直开门走了进去,一把捞起胡乱躺在床上衣冠不整、姿势不雅的老酒鬼。
她扛着姬无赦走出酒楼,对酒楼外围着的人说道:“多谢诸位了!”
她表情淡定从容,一脸正直,围观群众也是一脸懵逼,因此直到她走了也没有一人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姬无赦是到了羡余宗的地界后苏醒的。
这些年来他偶尔会封闭五感好让自己能睡一个好觉,只要不遇到威胁到性命的时刻,他就不会苏醒。
但是此刻他不得不醒过来了。
因为他正被一阵一阵的冷风吹着,呼啸过脸庞,刮擦着他的身体。
若是他自己御剑,不可能没有灵力护体。
所以,是谁在带着他御剑?
抱着这样的疑问,姬无赦醒了过来。
察觉到肩上的动静,朝昭撇过头去看他,阴阳怪气道:“哟,师尊醒了。”
“......”姬无赦沉默片刻,难不成是喝太多被小徒弟嫌弃了?
“你——”
刚一开口,又一口冷风灌了进来。
姬无赦还没来得及说下去,便又听到朝昭那奇怪的腔调又响了起来:“真是不好意思啊师尊,朝昭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呢。”
姬无赦倏然闭了嘴,将原本要说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