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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昭离开了,但她临走前的话却如同烙印一般,烙进了小白的识海深处,让那摇摇欲坠、残破不堪的心墙轰然塌陷,落入无尽心渊之中。
他的识海却没有因此坍塌,而是重新筑起无形的屏障,悄无声息,温养着破碎的心海。
小白一直站立在原地,直至身体僵硬,仿佛血液快要倒流,身体机能终于冲破他自虐似的桎梏,唤醒了他。
他回过头,望着在朝昭眼中毫无动静的神秘圆台,此时此刻却朝他散发出了致命的吸引力。
像是窥探到了他心中的极度渴求,那圆台叫嚣着让他接受,让他彻底堕入,成为魔鬼的一员。
‘不一定所有选择,都是你自己决定的。’
识海的烙印触动,他直面着那一直引诱着他的圆台,终于迈开步伐走了过去。
“这次是我自己决定的。”
触及圆台的那一刹那,血脉里的禁制自启,狂暴的力量涌动,化为实质割裂着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让那些丑陋的疤痕暴露,又增添了新的伤痕。
皮肉翻飞,鲜血淋漓。
肌肉因疼痛而痉挛,血脉里的禁制显现在肌肤上抵制着他的行为,然而身下的圆台却愈发的兴奋。
古朴已然不在,灰蒙蒙的气息从台底逸散出来,随后贪婪的涌入他的体内。
......
朝昭离开那片空间之后,就顺势把那颗石头给踢飞了。
出来之后她就后悔了,既能躲避监控,还有贴心的毛茸茸新朋友,更别提那地方还没什么危险,简直是她的梦中情窝!
她小声嘟囔着:“光顾着耍帅了。”
“什么耍帅?”
冷不丁的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朝昭吓了一跳。
“谁!”
一回头,就看到一身华贵淡蓝衣袍的温连崇站在她身后不远处,无辜的望着她。
虽然身在神秘莫测、危险不定的秘境当中,但温连崇仍像个出来郊游的金贵小少爷,身上的用度依旧是最好的,不见半点风尘仆仆。
“......温连崇?”
多亏了话本的威力,朝昭此刻才能准确喊出他的名字,“你怎么在这里?”
根本不负责推断,温连崇在这里,骆闻山岂不是也在附近?
“你别看了,我师兄不在。”
温连崇好心提醒她。
“嗯?”看着依旧站在原地无动于衷的温连崇,朝昭脑海里陡然冒出一个诡异的念头,“你该不会也......迷路了吧?”
“你竟然知道!”
温连崇眼前一亮,朝昭却是眼前一黑。
又来?!
修真界为什么还会有路痴!而且她是什么人体导航吗,他们怎么总能精准找上自己!
前有应离,后有温连崇。
朝昭努力保持着平和的心态询问道:“你为何和你师兄走散了。”
“师兄带我们找到了婆娑鸟的老巢,谁知刚好赶上婆娑鸟孵化幼崽的时节,我们的气息一出现,那些婆娑鸟就暴动了。”“师兄掩护我撤退,慌乱之际也不知道是谁给我塞了一颗蛋。”
温连崇说着,还特别委屈的将怀里一直揣着的蛋拿了出来,“喏,就是它。”
谁知温连崇刚拿出来,那蛋就抖了一下。
刹那间,温连崇的眼神立马变得惊悚了起来:“蛋、蛋活了!”
“它本来就是活的。”
朝昭嘴角一抽。
若不是温连崇提起这蛋,朝昭还真不知道他怀里揣着一颗婆娑鸟的蛋。
朝昭真心实意的感叹道:“你们不仅找上了人家的老巢,还把人家崽给偷了,可真损啊。”
温连崇脸皮本来就薄,被朝昭这么一说更是红着脸羞愧的低下了头:“我也不知道它怎么就到了我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