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国叹了口气,终于明白为啥每次小儿子都能带几万块回家,就这运气,好像也没啥难度,随随便便的事。
想到自己以前,唉,不堪回首。
“爹,网放南边吧,以前我跟阿勤就放那边。”“行吧,你来开船,我放网吧。”
阿和跟阿晨两人还在捡鱼呢,整个甲板全是墨,捡完之后还得用水冲洗一下,现在的温度加海风的吹拂,估计一个小时就能干,不影响晚上睡觉。
这次知道要过夜,他们不仅带了席子,还带了两床薄被,赵平带这些,最主要还是怕自己老爹身子受不住。
他们的网刚放下回到原位,正准备做晚饭,就见老罗的船靠了过来,“大国,这一网收获怎么样?”
“大武,你的呢?”
“还不错,收了不少的乌贼,有十多年没见过乌贼的汛期了,没成想今天碰着了,还提早这么多。”
“嗯,我们也收了一些,过来喝酒。”
赵安国也带了一瓶酒在船上,两艘船并在一起,各自拿出自己的菜一拼,就开始吃喝起来。
两人也给几个小伙子说及了以前捕乌贼的情况。
八十年代时,每到年底时,就到了乌贼的汛期,所谓的汛期,就是乌贼洄游产卵,
乌贼会选择有草木漂浮的地方,把卵产在上边,渔民利用这一特点,就砍了很多的树枝,编织到一起,让其漂在海面上,
差不多一两个小时,就会吸引来一大批乌贼,见鱼情起来,要么用拖网,要么用抛网就开始捕捞,每天都会有个几百千斤的收获。
“那时候便宜啊,一斤2毛多,就这也不得了,一天捕个一千来斤,也能卖个200多块,相当于工人三四个月的工资了。”老罗说完,还长叹了一声,
好像在追忆,那一去不复反的峥嵘岁月。
“嗯,好像90年代过后,乌贼突然就不洄游了,汛期也就没了。”赵安国补充道。
三个小观众听得很认真,这些事就连赵平也没有经历过。
加上老罗弟弟和赵平,四人把两瓶酒给干了,阿和跟阿晨两人没喝。
因为明天凌晨的作业时间差不多,所以饭后老罗的船也没走,两条船绑在一起休息。
赵平有心让老罗滚蛋,但他又不好开口,见大家都躺下之后,他抽了张席子睡到了船头,不时起身看一眼海面。
没一会,阿和也来了,“平哥,没动静吧?”
“没,估计今晚是不会有鱼群了。”
阿晨也来了,“阿平哥,要不咱仨排个班,一人看一会,万一有呢。”
“不用了,鱼群不是那么好碰的,都好好睡吧。”
赵平让两人去休息,但他还是睡不着,不时的抬头看一眼水面,约摸一个小时后,他也是困得不行,就在迷糊之际,似乎听到了海面有动静,
起身,看了一眼海面,只见青白色一片的鱼漂浮在海面上,一部分已经被浪冲到了海岛滩涂上。
他浑身一激灵,快速起身跑到船舱就拿网。
“阿平哥,你怎么…”阿晨听到动静揉了揉眼睛,当看清赵平手里提着抛网,他哪还不明白,猛的起身跟着来到船头,眼前的一幕也让他呆立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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