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兆安面无表情地抱着她往外面走,他自然是知道这里面连个窗户都没有,他更是没有怪她的意思,至于如何知道她在此处,谢兆安是猜的。
她的计划进行的还算是顺利,人既然已经进了牢狱,如何会不发信号,要么是因为她没有找到人,要么是因为她找到人了但是因为种种原因将自己陷入了危险之中,以至于沈西宁没有办法发信号。
那么不管是哪一种原因,谢兆安总该要来救人了。
但是因着被关的着实有些惶恐了,沈西宁非常迫切地想要知道缘由,她的手指抓紧了谢兆安的衣服,非要知道一个答案,带着一种不知道答案誓不罢休的感觉。
“谢兆安,你说,你为什么能找到我?”
被她闹的有些心烦气躁,谢兆安低头,两个人的视线正好相撞,他低声说道。
“沈大人,因为心灵相惜,如此,你满意了吗?”
沈西宁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她似乎是有些没有想到谢兆安竟然会说出来这么黏糊的话。
沈西宁安静了,谢兆安将人抱到了不远处的椅子上,让她坐着,地上跪着那林江,林江此时在灯火下,看着沈西宁,瞪大了自己的双眼。
“沈......沈,是你......”
沈西宁弯唇,看着他笑的倒是灿烂。
“不错,是我!表舅,怎么用这般眼神看着我,可是不认识我了?”林江活像是见了鬼一样,那沈氏的书信今日刚刚来到,他看见书信的时候还不以为然,一个黄毛丫头罢了,他已然在此地做了这么多年的县令了,难不成还怕一个未嫁人的丫头不成?
到了此时此刻,再反应不过来自己是被人设计了,那就是林江是个傻子了,他看着眼前的沈西宁,咬紧了自己的后槽牙。
“你想要做什么?”
沈西宁抢过来谢兆安手中的扇子,用扇子挑起来林江的下巴,那副模样简直和谢兆安一模一样,月尾看着她的样子,视线又在谢兆安的身上梭巡了一下,整个人的嘴巴长得都能直接吞下一颗鸡蛋了,这两人,现如今还真是长得越来越像了,就连举手投足间都很像。
“林江,你随时我的表舅,但是从我记事起,你便从未出现在沈家,原因无他是因为我那母亲不喜欢你,但是你现如今能做这县令这么多年,必然用的是我父亲的关系,我倒是想知道,你究竟给了我母亲什么好处,让她既做违反这朝堂律令的事,又为你谋这种官职。”
林江咬住自己的后槽牙,梗了梗自己的脖子,显然是不准备承认这件事情了。
“沈西宁,你果然如同我妹妹说的一般,虽然是个黄毛丫头,但却是个不好惹的黄毛丫头,你当真可恨极了!我虽然和我妹妹关系不好,但是我们终究是一家人,她帮我不是应该的吗?现如今,那县令你已然抓到了,那你要打要杀,随便你,不必再在这里手下留情,更没有必要做出来这幅可怜我的模样!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呵。
他的罪,她当然要治理,但是沈西宁可以确定的是,他肯定是有点问题的。
沈氏,她再了解不过了,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她不想再和林家有来往无非是因为林家不仅不会帮助她稳固地位,反而还会反复提醒她,她自己的卑贱身份,所以若是没有缘由,她是必不可能这么尽心尽力地帮助林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