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老奶奶,你们不必如此,我是京都来的,想要知道这里究竟是发生了何事,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民不聊生的模样,明明此处是离水患最远的地方,也是往日经济最为繁华的地方,怎么会现如今水患已经不会波及到此处了,大家却都闭门不出?”
老爷爷叹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孙女躲到屋子里面去。
“这官府也不知为何,总是扬言说水患过后这里有疫病传播,接着便是这里的壮丁还有年轻女子都被抓走了,这,大家虽然明面上不说,但是人究竟有没有病,我们自己不知道吗?唯一的共同点便是,这里的人被抓走了之后,没有一个人回来过。”
门外接着又传来了敲门声,屋子里面的老爷爷和老奶奶的神情都变得难看了起来,孙女从屋子里面冲出来。
“总是让他们这样来敲门也不是个办法,爷爷奶奶,我没事的,孙女不害怕的,不过就是这条命罢了,大不了就让他们拿去便是了,不能总是让他们这样骚扰你们啊!”
说着,女子就准备冲出去,沈西宁想起来那日在来京南的路上遇见的那个女子,当日她未能救下那个女子,这一次,她势必不会让着女子再重复落入这样的场景之中了。
“等等,不若让我代替你去,我恰好想看看,这外面究竟是正在卖着什么药。”
沈西宁看着女子,冲着她点点头。
“你放心好了,我是官府的人,便是真的出去了,也不会怎么样的,不用担心我。”
女子答应了下来,沈西宁穿着女子的粗布麻衣,跟着外面的官兵走了出去,这些人不是县衙的人,他们并没有认出来沈西宁到底是谁。
沈西宁被这群人推搡着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沈西宁被一把推到了一辆马车之中,车上全部都是年轻女子,前面还有一辆车,上面全部都是年轻男子,可以说是,青壮年劳力。
车子一路颠簸,走的全部都是小路,周围都被树叶遮蔽着,都被掩埋的很清晰,还有人专门跟在马车后面打扫马车的痕迹,可以说,这个道路,没有人能记得第二次。
不知道车子究竟奔波了多久,沈西宁的眼睛被蒙上,她只能通过周边树叶在自己身上扫射过的痕迹感受着这条路上的基本状况,接着马车停下,一群人被从马车上赶了下来。青年男子被赶到另外的一片路上去,那里是矿场,青年男子被关在那里,被人呵斥着做工,看上去像是奴隶一般,沈西宁想再看仔细点,被人狠狠地摁了一下脑袋。
“还往那边看,你的脑袋是不是不想要了!?”
接着,便有一个太监一样的人物挑起来每一位年轻女子的小脸,端详半天,点头的便被扔到了马车里面,没有点头的就被人带着去了矿场继续去做工去了。至于做的是不是和男子一样的工,倒是没有一个定论。
沈西宁作为面容姣好者,和一些女子一同上了马车,不知道前路是哪里。
一路上,一马车的女子都在哭哭啼啼,只有沈西宁毫无反应,那运送的人倒是个热心肠的,看着沈西宁没哭,开始唠嗑。
“这些人都在哭,怎么偏你不哭?你倒是个有胆识的,很值得欣赏嘛!”
沈西宁看了他一眼。
“不是染病了吗?家里面只有爷爷奶奶,他们年级都大了,我染了病,被送出来,倒是个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