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希德第二天下午四点接到阿巴的电话,也就是他昨晚会面的中年男子,见面时间定在六点,让他提前半小时去市中心罗马广场的喷泉前等候,自然会有人和他接头。他没有和阿巴多说什么,并且使用的是暗语,不用担心被窃听,这套暗语是当年在黑曼巴军团时学会的,估计现在已经没有会说了。
他临来科马里之前,除掉了最后一个知情人卡吉洛,使用药物让他看上去像是心脏病突发,除非进行尸检,否则很难查出来。但他始终没有找到那张四人合影的照片,背景是黑曼巴军团的军营,距离首都五十公里。四人当中,另外两个战死在科马里,只有他和卡吉洛活着离开,从此再无联系。
尽管他已经整过多次容,而且经过近二十年,仅凭一张旧照片,根本无法认出。可他不想冒险,卡吉洛是唯一知道自己底细的人,必须除掉,不留任何隐患。他的最终计划进行的很顺利,现在是关键时刻,不能出任何纰漏。阿巴当然也要死,同时也包括他的家人,虽然他们并未见过自己。
他自己不会动手,以免留下被追查的线索,等联系上要找的人,会说服对方帮自己动手的。他经过精心化装后,下午五点离开半岛酒店,乘坐出租车前往市中心的罗马广场。该广场距离半岛酒店不远,就算是碰上堵车,二十分钟内也能抵达。出租车司机十分熟悉道路,征得瓦希德同意后,抄近路前往罗马广场。
出租车不久拐入一条小巷,行人明显变少,司机遂加速前行,很快深入其中。瓦希德虽然不熟悉市区的道路,但方位感很强,很快便感觉出租车不是朝罗马广场方向开去,情况不妙。他立刻让司机停车,但对方却加速前行,根本不予理会。他马上明白是遭到绑架了,科马里联合政府虽然成立了,可国内的局势尚不稳定,绑架勒索外国人事件时有发生,没想到让自己给碰上了。
他后悔没有要阿巴的手枪防身,此刻赤手空拳也无法对付司机,当即果断开门准备跳车,结果发现车门被锁死了,根本打不开。他保持冷静,迅速掏出随身携带的自动笔,准备控制司机脱身。可不得他有所行动,出租车突然停了下来,四周瞬间出现多名手持akms突击步枪的蒙面男子,枪口瞄准他,示意不要乱动。下一秒,瓦希德被从出租车后排座上拽出,双手当场被反绑,然后一个黑色头罩迅速套下,眼前一片漆黑,什么已看不到了。他挣扎着叫喊救命,却遭到对方连续重击,很快痛得说不出话来,随后被直接拖走。没过多久,他感觉自己被扔到一辆面包车上,接着迅速开走,不知去往那里。
瓦希德的双脚没有被绑住,看来对方并不很专业,不过头罩遮住双眼,看不清绑架者的人数和位置,不敢贸然动手反击,耐心等待机会。他靠在车厢的左侧,没发现有座椅,应该一辆货车,气味较为难闻。他不久试着挣扎了几下,立遭对方用金属枪托殴打,听声音像是两个人,有机会应该不难对付。
面包车不久连续转弯,随后开上一条马路,车外的身影很嘈杂,喇叭声和叫卖声不断,好像是一个大型集市。瓦希德认为这是脱困的好机会,突然出脚踢倒身旁的绑架者,然后奋力绷断已经快磨断的塑料束带,迅速摘掉头套,准备脱困逃生。可他摘下头套后,突然发现车厢内不是两个人,而是三个。此人二十上下,皮肤黑得发亮,这时正用akms突击步枪瞄准自己,随时可开火。
瓦希德没有机会反抗,只好举起双手,神色冷静,沉默注视对方。该男子也是一言不发,稍后无声点点头,瓦希德顿觉颈后传来针刺般痛楚,随即失去了意识。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悠悠醒来,头昏沉沉的,显然药性还未完全消除。他睁眼查看四周,想知道自己身处何方,结果却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他试着活动手脚,却发现被绑在一个水泥柱上,很是结实,动弹不得。他不久放弃无谓的挣扎,闭眼适应黑暗,同时等待头脑恢复清醒。他不清楚对方身份,目的是什么,目前局面极为被动,只能静观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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