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萨卡是自由军的参谋长,但一直负责秘密行动,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卫兵当然不认识。他对此并不生气,随即给自由军的指挥官哈尔米打电话,也就是巴迪哈姆的副手,说有要事面谈。丰田越野车不久开入大门,停在主建筑前,他开门下车,快速进入,必须尽快组织防御,刻不容缓。
阿贝尔驾车返回特布鲁克时,军警们尚未开始撤离,特别通行证依然有效,顺利通过了检查站。他已经把后排座上尸体丢在了沙漠里,清楚如果沿公路往西开,难逃对方追击,遂果断冒险返回特布鲁克,眼下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他清楚丰田越野车很扎眼,不久便丢弃在街道上,下车混入**的人群中,寻找可以藏身的地点。
他跟随**人群靠近存放巴迪哈姆遗体的医院,结果遭到军警开枪阻拦,并且动用了机枪火力,现场伤亡了数百人,惨不忍睹。他不久发现**人群中有外国记者在拍照录像,觉得是很不错掩护身份,遂果断靠近,趁乱偷取了一部数码相机,开始伪装成外国记者。他随身携带者一本法国护照,以防万一,此刻应该能派上用场。
他摘掉黑色头罩,露出本来面目,akms突击步枪也丢掉了,仅保留手枪防身。他混在**的人群中,有模有样地进行拍照,尽量靠近危险区域,避免被怀疑。**的人群中也有不少自由军,手持武器不断和军警交火,但始终被机枪火力压制,很难靠近医院大门。这些自由军没受过什么军事训练,根本不懂战术配合,枪法也很差,无法对军警构成任何威胁。
阿贝尔伪装成外国记者,并未引起自由军和**民众的怀疑,甚至掩护他靠近交战现场拍照,记录下医院前方遍地的死尸,揭露军警的暴行。不过这些尸体中也有不少自由军,左臂的袖标就是证件,但都是平民装束,外界很难分辨出来。特布鲁克的手机信号和网络很不好,时断时续,电力供应也不稳定,目前尚能保证主要公共设施的用电,但不知能维持多久。
半小时后,政府军率先主动撤离了医院,驾驶装甲车冲破**民众设置的路障,径直朝南面退去。警察没有装甲车,只能开着警用皮卡车撤离,尽管车身焊接了防护钢板,当却挡不住rpg火箭弹攻击,转眼便有多辆皮卡车被炸翻,警察死伤惨重。最后只有三四辆警用皮卡车突围而出,留下十几名受伤的同伴,结果被愤怒群众活活打死,甚至点燃尸体焚烧。自由军及时控制了医院,严禁**的民众进入破坏,他们也有很多伤者需要救治,至于附近街道的商店则任由民众抢夺洗劫。他们对外国记者较为客气,允许对方进入医院拍照,病房早已人满为患,很多伤员都躺在走廊上,地面上的鲜血和弹壳混在一起,触目惊心。不少外国记者要求拍摄巴迪哈姆的遗体,但被自由军的现场指挥官拒绝,地下室的停尸间有武装人员严密看守,禁止记者进入。
阿贝尔在医院待了二十多分钟,随后跟着其余记者离开,继续拍摄特布鲁克市区混乱的景象,估计骚乱还会持续下去,不知何时才能中止。傍晚时分,他跟随部分记者返回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许多来不及撤离的外国公司员工和记者都住在这里,较为安全。该酒店已经被自由军控制,禁止**的民众闯入,前后门都架设机枪,武装皮卡车来回巡逻,戒备森严。
阿贝尔没有记者证,但法国护照起了作用,后者坚决支持库比亚自由军,很快就被放行了。酒店房间基本满员,但因电梯经常停电,最高层没人愿意住,没有电梯,上下太不方便了。他没有选择,只能入住最高层,价格也不打折,毕竟全市只有这一家酒店安全。他在一楼电梯间等了三十分钟,方才抵达十五层,进入自己房间,距离晚上八点停电还是不得两人小时了。
他入住的是双人间,标准面积,陈设一般,虽然有电视,打开却收不到任何信号。好在浴室有水,温度适中,他很快冲了个澡,没有换洗的衣物,只能先换上睡袍,清洗内衣裤,挂在洗手间通风口处,一夜就能晾干。他现在并不安全,萨卡肯定还在搜寻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需要认真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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