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味道,张恒尝过一口之后,这辈子再也不想试第二次了!
可胡母兰却不赞同张恒的看法。
作为一个纯正的汉朝人,茶和汤在她眼中是一样的,自然是放的调料越多越好喝。
“是是是,长史说的是,妾身一介妇人,自然难懂长史之雅好!”
胡母兰笑道,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揶揄。
这下张恒可不乐意了。
小丫头还敢顶嘴是吧!
“哼,小姐岂不闻,君子之交淡如水。这饮茶之道,也该如君子一般,淡而不寡,香而不腻!”
胡母兰却依旧不怎么争辩,继续点头道:“是是是,长史说的是,妾身受教了。”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张恒犹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顿觉索然无味,翻了个白眼,扭过头不再搭理这小丫头。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孔夫子之言,诚不我欺也!
见张恒这番赌气的模样,胡母兰不禁噗哧一笑。
大概是秋日下午的阳光太过舒爽,张恒躺了一会儿之后,便不自觉昏昏睡去。
眼见张恒闭上了眼,胡母兰便慢慢凑上来,将张恒身上的毯子往身上拉了拉。
却不料这一举动反倒把张恒惊醒了,他忽然睁开双眼,目光直勾勾盯着胡母兰。
“小姐何为啊?”
不知为何,张恒脑中忽然浮现出了演义中曹操献刀的名场面。
这丫头也是个有前科的人啊……
胡母兰赶紧解释道:“妾身怕长史您着凉,所以才……”
“行了行了,小姐不必解释。”
张恒笑着摆了摆手,又抬头看了看天色,发现日头已经偏西,便一把扯开身上的毯子站了起来。
“长史不睡了?”胡母兰惊讶道。
“偷得浮生半日闲,现在半日已过,总不好再继续放纵了。”张恒笑道。
胡母兰默然无语,心中却有些失落,开始后悔自己之前的冒失举动了。这个男人,终究不可能属于自己啊!
“小姐,烦劳打盆水来。”
正当胡母兰胡思乱想时,张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额……遵命!”
胡母兰赶紧起身去了。
事实上,除了张恒所在的院子,整个陈留都忙得热火朝天。
因此,这片刻的祥和宁静,也不过是假象而已。
战争不结束,谁也难得安宁啊。
弄盆水洗了洗脸后,张恒接过胡母兰递上来的手巾,同时向外面喊道:“来人!”
“长史有何吩咐?”
话音刚落,方悦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张恒一边擦脸,一边问道:“仲理,大军可有消息?”
方悦立刻抱拳答道:“回长史,赵将军和高将军下午便回来了,末将见您正在熟睡,便没敢打扰。”
闻言,张恒当即皱起了眉头。
“这是什么话,军国大事才是百要之先,今后切不可如此了!”
“末将知错!”方悦赶紧告罪道。
“去,唤他们过来。”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