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孑长这么大头一回坐高端的传送阵。
再加上实力不济,烛九那时在楚倌画的阵法狂野仓促,没怎么考虑舒适度。
因而他眼冒金星,要不是本体是树,指不定得吐的昏天暗地。
但还是比烛九好些。
他睁开眼,就瞧见烛九苍白婉秀的脸,冷汗津津,微卷的睫毛颤如蝶翅,
对方蜷在他身上,柔弱无骨又娇怜。
由于一起跌倒,沧孑的手仍揽在她纤细的腰肢上。
恍惚间,他甚至都差点忘了对方的伟岸事迹,直勾勾瞧着近在咫尺,馨香在怀的女子,目光深深。
烛九缓过一阵眼前的眩晕,睁开眼便对上这人深邃的视线。
离的近了,这张温润无瑕的脸愈发无可挑剔,惹人倾心。
她撑在他脸侧的手弯了弯,两人唇对唇,缓缓贴近,眼神胶着在一起,似在抵死纠缠。
彼此气息交汇,热意自沧孑跳跃如狂的心脏倏然涌上身体各处。
她要干什么?
沧孑本应躲开,但身体却像被不知名的力量钉在原地,没有挪动半分。
然而预料中的唇齿相碰并未发生。
烛九偏过头,脸颊擦过他的唇瓣。
她累极了,头磕在她肩上,软软地蹭了两下,喘息问:“在想什么?甜。”
仿佛两人是什么亲密无间,事后温存的恋人似的。沧孑唇上发痒,喉间艰涩,极尽努力去忽略两人肢体贴合的绝妙触感,以及不可名状的心跳。
身为清倌,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熟读《清倌速成攻略》后,他现在强的可怕。
沧孑扬起一些笑意,声音低哑在她耳畔道:“想你呢,九九。”
烛九:“……”
她稳住了,道:“想我哪?”
沧孑:“……”
他也稳住了,道:“想你的心里有没有我。”
“自然,你跟其他男人都不一样,是最独一无二的。”
这话沧孑没法接,因为他无法忘记这人对其他人也说过一样的话。
烛九又软声道:“甜,是你们树妖都这么香,还是只有你这么香?”
“甜,你的身体好热。”
“甜,你心跳好快。”
沧孑:“……”
不知道说什么,那就表演个当场开花吧。
周边忽然盛放出一朵朵纯洁粉白的风梧花,一簇簇,美不胜收,花瓣自空中撒下,铺在两人依偎在地的身上,衣上。
青蓝二色的界限变得模糊。
烛九看了看道:“是单给我一人看,还是别的女子也能看?”沧孑揽住她腰肢的手紧了紧,温柔道:“只为你一人盛开。”
烛九“娇羞”地笑了。
气氛正暧昧不清,星君忽然冷幽幽道:“好浪漫哦,什么时候要孩子?”
烛九:“不如就趁现在时辰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