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做出正确的决断后,混乱崖上的人已经在他们的掩护下散的差不多了。
在纪期手里啃松果的广元仙君惊奇地叹:“奇也怪哉,别的世界最顶层若是有八个势力,必定彼此拼杀你死我活,大多也不会管下面人的死活。”
“遇到眼下这种事,不先让这些人当先锋垫背就算好的了,哪里还会回护?”
“九幽界作为一个只能算新生的修真界,资源竞争多激烈啊,八大势力怎如此……与众不同?”
纪期幽幽道:“奇怪吗?有没有可能,贪生怕死、暴虐妄为、罔顾性命的歪脖子树早就被人伐了。”
毕竟决定一个世界整体风气走向的,永远是最上面那撮人的政策德行。
烛九杀起这些人来可一点不含糊。
比如上一任妖皇,再比如某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八大势力之一,极岭。
用她的话说就是:杀那些**的上层权势有种清理病毒的快感,真的很爽。
广元仙君飞速瞄了眼虚弱昏迷的易迟:“……”
有一说一,邪帝就像清洁剂,哪里不净点哪里。
……
一伙成日活在八大势力阴影下的势力和人惶恐地逃离前沿。
再回头,见往日畏惧嫉妒的人凛然不惧地守在最前线,此时的背影竟如此伟岸、令人心安。
难以跟平日里杀气腾腾找他们算各种账的人联系在一起。
他们内心复杂至极,一时流泪一时忿忿——
平日里骂骂咧咧交的税好像物超所值。
换我收那么多税和天才弟子我也遇事第一个上!算了,我好像平常就挺明哲保身的,真上去了指不定第一个跑的。要不是上面压着,甚至还想干点欺压之事……
嘶,真不敢想自己这种人变成惜灵衣、墨怀樽、楚弋等人之后,九幽界得烂成什么样。
行吧,这八大势力之主活该他们当。
……
墨怀樽、惜灵衣等人哪管后面人咋看,横看竖看爱咋看咋看。
他们已从“阴冥邪尊突破地尊却无雷劫”这事,火速推断出了那个结论:
猥琐发育的秃驴夺舍了小年轻,是在隐界中突破的。
本体是某小年轻,小年轻黄雀在后,夺了易迟分身的时之匙——
时之匙在他本体手里!
那么问题来了,阴冥邪尊现在说能扫**也不为过,本体为何还不现身?
场面阴云密布的危机时刻,墨怀樽冷凝看着无敌之势的阴冥邪尊,很快提出一个破绽。
“他没有乘胜追击,放任我们遣散余众,说明只有我们攻击他,他才能复刻出一样的招数反击。”
众人眼睛一亮,这限制就大了啊,对阴冥邪尊来说简直就像被扼住脖颈。
因为他没有主动权,能自保,但不能横扫。
他们只需要吊着他,正道短期内就有了喘息之机。
惜灵衣道:“既然如此,先僵持勿要强攻,阴冥邪尊便没有可乘之机。”
凌云尊主蹙眉,事情会这么顺利吗?阴冥邪尊会不知道这一点吗?
很快他就证明了自己不是面团捏的,也不是泥捏的,而是肉做的。
所有邪修退避三舍害怕误伤,阴冥邪尊两具分身对峙全场。
“诸位施主不动手,是没有动力吗?”阴冥邪尊慈祥笑:“贫僧最好成人之美。”
笑的越温和,干的事越狠。
他坐在莲座上,抬手掐住了易迟脖颈,提了提。
易迟仰躺的上半身被生生提着坐起,像一个被操控的破布娃娃。
阴冥邪尊揽着她的肩,右手顺着脖颈,抚上易迟下颌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