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谭荣就是故意来挑事的。
刘临虽然展现出了商业才华,医术也很高明,但他知道刘临其实并没有读过多少书,不可能作得出什么像样的诗词来。
他就是想让刘临出点丑,压一压刘临的风头。
众人纷纷看向刘临,就连虞佶也看向刘临,他们也很好奇刘临在诗词方面会不会也很有天赋。
当然,打压什么的,众人均没这个想法。
毕竟此时的刘临,能不能作诗填词,已经不影响他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
亦不会影响他的名声。
众人纯粹就是好奇而已。
“抱歉,让你失望了,我不会写诗填词。”刘临一眼就看出了谭荣的那点小心思,眉毛一扬,露出一抹淡然笑意。
众人都是笑笑不语,不会写诗词也正常,不是所有文官都能写诗填词的,而且刘临最拿手的应该是医术和商业呢。
然后纷纷回头作起自己的诗词来。
谭荣还有些不甘心,但见没人附和他,他也不好继续挑衅,只得悻悻回去了。
刘临原本只想胡乱作一首走个流程算了,但为了让谭荣闭嘴,不再来烦他,他想了下,还是准备抄一首吧。
就算不是什么传世佳作,肯定也要比他自己胡乱作的强的多。
他又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大脑运转,极力搜索起记忆深处的信息来。
半炷香后,还真被他在记忆深处找到了一首他上学时背过的一首有关贺新春的诗词。
于是便起身走到案几边,提笔写起来。
众人见状,都纷纷好奇看向刘临。都想看看刘临作的什么诗。
谭荣的诗已经写好了,见状,他也走过去,站在刘临旁边,准备第一时间看刘临的诗。
刘临没有搭理谭荣,奋笔疾书。
“欢笑尽娱通夕宴,
词翰高会奉明时。
雅歌婉转绕梁飞,
玉液流霞泛瑶卮。”
随着谭荣将刘临写出的诗词一句一句诵念出来,众人都是微微一怔,随即便融入进了诗词间描写的画面之中。
而当诵念出最后一句时,谭荣声音戛然而止,眼中露出不敢置信。
他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四句诗句,心神骇然!
刘临这四句诗没一个字提除夕,贺新春,但却完美的将他们此时的场景给描绘了出来,而他们此时所做的事,不就是在辞旧迎新吗?
通宵达旦的宴会,文武百官尽情地欢笑娱乐。他们作诗赋词贺新春,犹如高雅的文学盛会,用这些优美的辞章和翰墨来歌颂和奉献大虞这个盛世。
场中,歌女优雅的歌声婉转悠扬,琴弦瑟瑟,如同在梁间飞翔。精美的玉液杯中盛满了流光溢彩的美酒,仿佛整个宴会都被这绚烂的色彩所渲染。
这是新年的色彩!
“高!高!高!”
工部尚书孙广连夸三声,看向刘临笑道:“不愧是刘神医,这诗意境高雅,字字不提新春,却是字字都在辞旧迎新!”
“好一句‘欢笑尽娱通夕宴,词翰高会奉明时。’
两个句子,就将此时的场景展现的淋漓尽致,堪称传世佳作了!”一个国子监大学士也忍不住赞叹道。
“哈哈,刘大人高才啊,我们大家还都以为刘大人不会诗词,没想到刘大人一直在藏拙啊。”户部侍郎崔木也夸赞道。
“这诗,胡大人以为如何?”左相李铨看向胡京,笑问道。
胡京沉吟了下,虽然有些不愿评价,但还是点了点头:“好诗。”
“好诗!好诗!刘卿果然没让朕失望。”虞佶也是哈哈一笑,心情愉悦。
荣亲王虞战虽然不懂诗词,但也是夸了几句。
刘临扬了扬眉,这首诗是他那个时空唐朝杜审言写的《守岁侍宴应制》,诗词自是极为优美的,但刘临更欣赏的是聊聊几句,便将辞旧迎新的场景给描绘出来,对此时此刻的他们来说,着实应景。
他本是不想做个文抄公的,不过,看着众人那惊叹的样子,看着挑事者谭荣那吃瘪的样子……
好像也挺爽。
很快,刘临的诗便传到了几个国子监大学士手里,虽然刚刚他们已经听谭荣诵读了一遍,此时还是认真品鉴起来。
因为只有三十岁以下的年轻官员参赛,很快就评出了三前甲,而让刘临有些意外的是,他这首《守岁侍宴应制》竟然被评为第一。
只能说,大虞朝的诗词水平的确无法与他那个时空唐宋媲美。
第二名和第三名分别是国子监两位学生。
至于谭荣,竟然连前三甲都没进,这让谭荣更是郁闷之极,脸色极为难看。
很快,前三甲诗篇传入了后堂,后堂正是皇家女眷及文武百官的妻女们地方,当大家知道第一名的诗是刘临创作时,都纷纷惊叹不已。
虞福金和虞茂姬两姐妹更是争着要把刘临的诗收藏起来。
无形中又给刘临的传了一波名声。这些都只是宴会上的小插曲。
虽然外面下着雪,好多娱乐活动进行不了,整个庆祝宴也足足开了十个小时才散席。
宴会上,不少想巴结他的官员们都纷纷敬他酒,他酒量虽然不错,属于一斤以上量的那种,但喝的可是他酿造出来的高度白酒,散席时,他还是醉了七八分,回去后倒头就睡了。
不过那些喝惯了低度酒的官员们,醉得更多,好多个官员更是因为喝多了,提前被禁卫军们护送回去了。
接下来春节假期,不用当值,刘临本想好好清闲一番。
不料每天都有官员来给他拜年,虽然这些都是人情世故,他还是有些不太情愿。
他不喜欢麻烦。
大虞朝的春节假期足足有十天,正月十一那天正式上朝当值。
由于去川蜀调查的人还没有传回来消息,刘临暂时还去不了川蜀,只得去上朝。
新年的第一次朝会,积累的事情有点多,开了一个多时辰还没结束。
就连刘临这少年郎都有些腿脚酸麻,那些上了年纪的,一个个竟然还精神抖擞,刘临都有些佩服。
“最后一件事,这几年受寒灾影响,北方地区粮食产量年年减产,百姓民不聊生,众卿可有解决之法?”皇帝虞佶看了眼手中的最后一份奏折又问道。
马上就要春耕了,北方连上了好几封奏折,基本都是关于如何解决粮食减产的问题。
众人窃窃私语,一时之间,都没有人有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