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郎”谢凌薇看到顾之远,眼前一亮,上次见到这样的顾之远,还是他高中状元打马游街之时。
彼时的他意气风发,全然不似后来入了公主府那样,整个人死气沉沉,看不到一点生气。
哪怕和自己成婚,他也只是穿着一件破旧的衣服,来表示着他对这桩婚事的不满。
奈何彼时自己正对他上头,所以从未计较过。
谢凌薇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主动穿上两年前自己为他准备的衣服,她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心道自己和他真是心有灵犀。
顾之远看到一身喜袍的谢凌薇,嘴角也荡起了笑意,他疾步上前扶着朝自己走来的谢凌薇:“难为殿下还念着微臣。”
谢凌薇亲自起身拿起酒壶,将顾之远按在凳子上,“顾郎,这是要补给本宫一个洞房花烛夜吗?”
顾之远一把拽住她的手,稍一用力便将她拽入自己怀中,另一只手顺势接过她手中的酒壶:“公主这是明知故问。”
说着将倒满酒的酒杯递给谢凌薇:“公主,该喝合卺酒了。”
谢凌薇含羞带怯的低下头,没有任何防备的,接过他手中的酒杯将酒一饮而尽。
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整个房间只有她二人。
顾之远见到她喝了酒,才缓缓放下酒杯。
只单单试了几口菜,谢凌薇看顾之远的眼神就有些迷离了,“驸马,本宫第一次见你,就感觉你气质不凡,明明是穷乡僻壤走出来的穷书生,却看着比长安城这些废物要尊贵许多。”
她眼眶微微泛红,“今天,你终于属于我了。”
她说着,伸手就要去解顾之远的腰带,作乱的手却被顾之远一把抓住,“还是让微臣来伺候殿下吧。”
他将人打横抱起,径直朝榻上走去,途中还不忘将烛火熄灭。
“顾郎,为何要熄灯啊,本宫喜欢点着灯火。”谢凌薇嘟囔着,语气里透着几分不满。
顾之远微微一愣,旋即解释道:“殿下,人在黑暗中,感官会更加灵敏,微臣想让殿下更舒服一些。”“还是顾郎想得周到。”
……
“真是难为顾之远了。”宋昭将琉璃盏里的酒一饮而尽,抬头看向漫天繁星时,眼角不自觉的有些湿润。
十月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云蛟,你怎么了?”谢珩踏入院子,就见宋昭抱着酒罐不停地给自己灌酒,这样喝酒太急了,不醉才怪。
他微微蹙了蹙眉,看向一旁的南枝和素心,问道:“怎么回事?王妃怎么喝这么多酒?”
“回殿下,方才有人来回禀了荣安公主府的事,王妃一时高兴,便多喝了些。”素心无奈:“属下劝不住王妃。”
哪是劝不住,分明就想等宋昭喝醉了给自家王爷创造机会,这两人自打南枝出事以来就很不对劲,王妃对王爷甚至还隐藏着若有若无的敌意。
王爷不开心,遭罪的可就是他们这些下属,生产队的驴都不带被这么训练的。
谢珩扫了她一眼,上前将宋昭打横抱起朝房间的方向走去,“让厨房熬点醒酒汤,去准备热水给王妃擦擦身子。”
“诺。”二人听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