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宇看着她扬长而去的背影,气得牙痒痒,什么毒需要用夜香来解?
这娄馨月分明就是在肆意报复!
真真是最毒妇人心,这样下作的手段也想得出来!
但自打娄馨月离开,他身上便开始奇痒难耐起来。
往身上涂夜香已成定局,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
谨王府。
宋昭一路走来,整个谨王府一派喜庆,四处都挂满了大红绸缎和灯笼,就连下人腰间系着的腰带都带了一抹红色。下人见到她时,还会恭恭敬敬的行礼,唤她一句谨王妃。
素心说的话不断在脑海中回荡,竟生出几分真实来,疑惑自然也萦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尤其走到主院倚梅园门前时,宋昭感到震撼的同时,对素心那句话已经信了大半。
她仿佛置身于一幅庞大的山水画中,每走一步都仿若给这个院子画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倚梅园巍峨耸立,檐角飞扬,似要冲破天际,直上云霄。
宋昭抬眼望去,楼阁之上用的琉璃瓦自江南而来,价值不菲,在夕阳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屋檐之下雕刻着数对栩栩如生的正在戏水的鸳鸯,甚至还有无数并蒂莲,仿佛下一刻便要从墙壁上跃然而出。
踏入倚梅园,青石板路上铺着大小不一的鹅卵石,这条不算宽敞的道路只堪堪够两人并肩行。
与其说这是路,倒不如说这是一座桥,行至中央,小小的亭台中摆放着雕刻精美的石桌,两侧的池塘中,荷花争相斗艳,小金鱼游来游去。
再往前走便下了桥,院中种着青竹,最靠近主院的位置种着些许寒梅,主院是两层小楼,若从楼上往下看,便是一幅优美的画卷。
宋昭心中无比震撼,这个院子简直修在了她的心坎上,前世在边关时她就想,若班师回朝后能有这么一方小院,那死也无憾了。
谢珩也在此时姗姗来迟,他满头大汗,看到宋昭时眼里闪过一抹慌乱,“蛟蛟,你几时来的,怎么也不让人知会我一声?”
闻言,宋昭收回纷乱的思绪,微微欠身:“王爷,贸然来访,还望王爷恕罪,只是妾心中有些疑惑,若不得解,只怕寝食难安。”
谢珩忙将人扶起来:“蛟蛟,我说过你我本是一体,在我面前你不必拘礼。”
他说完朝众人使了个眼色,待众人都退下后,他才问道:“你且说说什么事,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宋昭抬眸定定地看着他,脸还是那张脸,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和从前不一样了。
到底是什么呢?
半晌,她薄唇轻启,一张一合间,问出的话,却让谢珩愣神许久。